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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关押的地方是单独的。

女孩靠在墙壁上轻喘，她身上那洁白的轻纱已经变脏变破，裸露的肌肤上也是细微的伤口。

天使本就有治愈的能力，可她却治愈不了自己。

“温戈。”

干涸的嘴唇呢喃着，丝秋双眸无神，伸手抱住自己的膝盖。

她是天使啊，怎么能被关在这里。

她要去下界，要去找温戈。

鼻头酸涩，她紧紧咬牙，往常大而亮的眸子，这会儿却暗淡流着泪水，好不可怜。

脚步蹭蹭传来，她抬眸，看见来人时，立刻激动地站起来。

“温戈！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吗？”

翅膀低垂，上面还有不少伤口，一动就牵扯疼痛。

丝秋忍着痛意，眼里泪花闪烁，看着温戈。

男人西装革履，发型一丝不苟，温戈还如往常一样帅气沉稳，但眸中却不再含有温柔。

“丝秋，好久不见。”

丝秋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点头，欣喜道：“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男人嘴角勾起，伸出手，“我也想你。”

丝秋伸出手，也不管那些疑虑，直接抓住。

便听温戈道：“想杀你。”

“什……啊——！”

黑色的雾气从温戈那粗粝的大手上传到丝秋身上。

丝秋整个人呈扭曲状，痉挛后失了力气瘫倒在地上。

凌厉的眸子一直盯着她，没有放过她一丝痛苦的表情，那手也紧紧抓着她。

“为、为什么？”女孩奄奄一息，快要昏死。

男人呼出一口浊气，终于道：“天使，还记得十年前，你来下界的时候吗？”

丝秋张开嘴眉头就是狠狠一皱，“十年，十年前？”

看她这模样，温戈心情很好，“十年前，你还没领许愿任务，但你遇见一个想要许愿的女孩，便欺骗了她。”

随着温戈的话，丝秋的眸子不断睁大。

“女孩想让她喜欢的男生身体健康，不被病痛折磨。”

“你说你能帮她完成愿望，女孩很高兴，把这件事告诉了男生。男生当然不信，但想和他度过剩下的日子。”

“你让女孩在废弃仓库等你，女孩去等了，你却没出现，女孩被坏人玷污，挣扎中被重物击到。”

丝秋吞咽着口水，她想要甩开温戈的手，可温戈的手就跟铁钳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她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

温戈那双眼眸盯着她，继续说道：“人类一旦有了什么想要的东西，就会跟恶魔合作。你知道吗，女孩没死透，她遇上了恶魔，既然天使不能帮她，那么她就跟恶魔交换。”

温戈猛地用力，丝秋的手已经错骨到看不清原来的样子，莹白色的天使之力从她身上抽离，往他身上涌去。

那轻缓却沉重的嗓音，令人恐惧。

“女孩杀了那些人，变成了恶魔，同时，也忘了自己的爱人。”

“啊！疼！你、你放……咳咳，快放开我！”

丝秋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头晕脑胀，视线模糊，耳边听见男人轻呵。

“天使？你有什么资格做天使。”

“我不需要你的忏悔，丝秋，去死吧。”

丝秋心脏处出现的天使之心，已经有一半变成了黑色，随着男人的话语，那颗天使之心变得粉碎，不留痕迹。

“温……”

漂亮憔悴的容颜变得狰狞，话语卡到一半，她浑身肌肤变枯，男人手一松，她直挺挺地往后倒去，如枯木般，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