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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纯让你来做孤的伺读,不乐意?”
“我……我……我人笨……”
顾宁听他这话也不恼,只是轻笑道:“还是这么不懂规矩,奴才竟然不自称奴才。”
一个将军的儿子,虽然过去的大半人生过得艰苦,但也没做过奴才。
那怕净了身,成了太监,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也没有拿自己当奴才的意识。
现在这层脆弱的保护膜被顾宁一句话戳破,不悲,是不可能的。
“奴……奴……奴、才罪该万死。”
“奴才”二字如千斤重,喊了出来,解云觉得这两个字就钉在他的膝盖上,让他永远站不起来了。
顾宁看到他发红了眼眶,怔了怔,心头涌起一抹不舍。
这人的眼泪怎么说来就来,他也没说要治他的罪,怎么就委屈成这样。
“罢了,你起来吧。”
“谢殿下。”
解云站起来,半敛着眸,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敢出声。
他希望顾宁能放他回去,又不知该如何求情。
顾宁见他把自己嘴唇咬得发白,怕他再用力,这好看的唇就破了,便想引他说话。
“这么说,你是真不乐意留在这里了?”
“奴……才,不懂规矩,又有毛病,怕侍候不好太子。”
确实是不懂规矩,但有毛病是什么毛病?
顾宁心里好奇,也就问出来了:“什么毛病?”
“奴才……脑子不好。”
这话一听,像是自己骂自己。
顾宁憋着笑问:“怎么个不好法?”
“头部受过伤,偶有头疼之症,一头疼起来就不记事,忘记了什么我……奴才自己也不知道,有的能想起来,有的永远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