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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纹终于缓缓停了下来，众人凝目望去，司墨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连一步都没有退后，黄毛却抱着自己已经恢复正常大小，却扭曲异常的手臂，一脸痛苦地蹲在地上。

虽然由于音浪地波及，令周遭传递声音的空气发生了扭曲，使得众人听不到他嘴里溢出的呻吟，但是光看他额上迸出的青筋，众人也能想象到他此时感受到的疼痛。

所有人再看司墨的脸上都带了几分怒意——两人切磋虽然说刀剑无眼，但是这么直接地毁了对方的手臂，也太过了！

司墨一脸漠然地看着蹲在地上，脸上冷汗像小溪一样淌下来的黄毛，几乎是不带感情地问了居话：

“你之前是不是想杀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嘴型很慢，也很夸张，让站在周遭因为音浪听不清楚她声音的人也能够清晰地看出她此时说的是什么。

果然，这一句话一出，之前还愤愤不平的众人脸上都山过一丝错愕，随即又换上了一丝沉重——如果说切磋伤人，大家觉得愤怒的话，那么趁着切磋想要置人于死地，那就是触犯了所有人的禁忌。

要知道，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最忌讳的不是别的，正是同伴之间的勾心斗角和内部消耗，所以他们才在看见自己的同伴黄毛受到伤害的时候那样愤怒，但是如果是眼前这个女人说的那样，黄毛先对她动了杀心，那么就没有人会怪责她手段如此狠辣。

毕竟，对方都要杀你了，还妇人之仁地留着对方的战斗力，那纯粹就是傻。相比一个对敌狠辣的队友，一个傻人做队友那简直就是生死存亡之间的灭顶之灾。正常人都会选择前者好吗？

黄毛疼得呲牙咧嘴，却也看清楚了司墨的嘴型，他自己先是心跳一漏——自己刚刚好像真的沉浸在了某种幻想里，对面的女人再不是之前的模样，仿佛她的模样已经和自己杀过的无数异族重合，自己当时心中确实充满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