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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件事情，洛谣并不意外。

她立即联想到唐牧曾经休学一年：“是你妈替你顶的罪？”

“对。”

唐牧看着远处的灯光，嗤笑道：“其实有时候我很迷茫，我不知道她到底爱不爱我？以前那个男人打我们的时候，我劝她离婚，她却总说为了我不离婚，可是我想她离婚啊，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被他打死才甘愿？”

他伸出双手，看着自己白净的手笑道：“我明明最恨他那样的人，但我却在流浪猫狗的身上，感受到了快感，你说我骨子里，是不是和他一样？”

“不是，人性本善，如果你能出生在一个幸福有爱的家庭里，你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唐牧并不在意她的安慰，他是什么人，他清楚。

“那天，他又打我们，我拿起菜刀，把他砍死了，我没想到那个懦弱的女人居然还知道擦拭指纹，在警察来时，有勇气替我顶罪。以前不愿意为了我离开那个男人，却愿意在我杀了那个男人时替我顶罪，我真的恨她，但在那一刻，我好像又无法恨她了……”

其实他当年未成年，又是防卫过当，判刑的话也顶多送去少年教管所关几个月，但她说，他的人生不能有坐过牢这个污点，会毁了他，所以她认罪了。

但唐牧很想说，当年她没有离婚的选择，早就把他毁了。

洛谣走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肩膀，坚定道：“那不是你的错，他死不足惜，你犯不着因为他毁了自己的一生。”

“嗤。”唐牧看着她笑了，“沈洛谣，你说帮我，就是这么帮我？你以为你是谁？圣母玛丽亚？试图教化我感化我？你做不到，我也不需要！”

他一把将她推开，起身道：“别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了。”

“不，我没有想感化你，我是真的觉得那不是你的错，你爸爸也死不足惜，就像我爸爸一样，要不然我也不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