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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上，摆摊的算命的，有很多。

戚渊来晚了，只得在边上一个大太阳的位置下坐好了。

旁边一个坐着小矮凳，戴着黑色墨镜的中年男人压了压眼镜，抬眼看了下他：“哟，小兄弟，你这山羊胡贴的还挺逼真啊。”

“！”

戚渊愣了一下，立即捂住自己的山羊胡：“我这是真的。”

“行了。”那人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你这种把戏，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说着，他看了下戚渊放在地上的牌子，笑道：“你也算命啊，看来我们还是同行，不过你这价格，是疯了吗？远远高于市场价啊。”

戚渊看了下他地上那张廉价的牌子，上面写着看手相，价格随缘：“……”

他不耻下问：“现在市场什么价？”

“看人，你看有钱的，你就说一百两百，偶尔遇到那种超有钱的，开五百也行，若是没钱的那种，比如小姑娘学生啊什么的，收个几十就行。”

“这么便宜？”戚渊想哭，“这钱根本就养不活自己吧。”

那中年男人怪异的看了戚渊一眼，而后道：“当然养不活，不过也饿不死，但我不同，我是赚来贴补家用，多少都无所谓，反正不做这个我也是在家待着，倒不如来挣点外快。”

“咱们这行，这么凉吗？”

“现在这世道，做什么都难。”

戚渊叹了口气，反驳道：“可是我有一个朋友，她也是做这一行的，一单就挣了十万，我还以为我这一千一单开少了呢。”

“什么？十万？哪来的冤大头？你吹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