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林稚秋敲了敲门。
“殿下来了,请进吧,今日天晴,殿下是在何处流连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开门,面容看着虽然已经老了,可是头发却是一根也没白,脚步轻盈,伸手去拍打林稚秋的时候,带着常年习武的劲道。
“是,在云府流连了一会儿,领着侄女去吃了顿饭。”林稚秋在书桌前坐下,阳光落在他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就是云府那位哑巴吗?殿下,大事为重,不可在这小事上误了时机啊。”老者对他的冷脸已经十分习惯,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言语之间,似是笑谈,又似乎是警告。
林稚秋把玩着腰间的香囊,又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忽然道:“老师,若是我要娶她,该如何做呢?”
他这话也似是玩笑,似是真话。
老者一愣,道:“殿下,如今我们已有七成胜算,这叔侄的名分既然是认下了,也不好揭去,她又是哑女,不论是世子妃还是皇子妃,都不能是她。”
“啊,”林稚秋捏着香囊沉思半晌,“是啊,云侍郎做官也糊涂的很。”
老者笑道:“殿下看的明白,若是要娶妻,自然要娶有助力的人,如果殿下想娶妻,不如我现在就开始看几家。”
林稚秋道:“此时不急,她还年幼,只是我喜爱她而已,待到事成之后,再论也来得及。”
屋子里沉默半晌,老者忽然道:“殿下若是当真喜爱,老朽倒是有个法子。”
“哦?”林稚秋挑眉,来了兴致,“老师有什么好办法?”
老者道:“外室。”
“外室?”林稚秋的眼睛眯起来。
老者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悦,道:“安置的远一点,隐秘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殿下做的干净,自然不会有人知道,在将她的户籍抹去......”
他话音未落,忽然就说不下去了,一口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腹部。
有失手里的刀已经出鞘,握刀的人却是林稚秋。
“老师,你送我这香囊,让我时时佩戴,说是有益于身体,可是为什么里面有毒呢?”
老者握着刀柄,艰难道:“无、无毒,殿下不可受人、挑拨。”
“当然,”林稚秋道:“所以我才试探了一下老师,若是老师没有变节,一定会十分激烈的反对我和云苗的事情,甚至不惜杀了云苗来扫清障碍,可是老师却说什么外室,老师怎么突然就这么不理智起来。”
老者道:“你、你......”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香囊有毒的吗?”林稚秋将香囊放在手里,“你做的很巧妙,我请太医验过两次,都没有发现,可是云苗发现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这才想起来,这里面有一味药,和我屋里的楠木气味相冲。”
老者不敢置信:“她、不、可能。”
“扑哧”一声,刀再次往里面深了几分。
“因为她是我的福星啊,老师,您背后是谁我不敢兴趣,多谢您这两年的教养,再见。”
林稚秋抽出了刀,看着老者死不瞑目倒在地上。
“有失有得,收拾干净。”
“是。”
林稚秋走出去,身上的血腥味在风中散去,他嘲讽的笑了笑,想杀自己的人,可真多啊。
宴青呆在云府,不到两天,就见到了庆王。
庆王是专门来找她的,云夫人不知道怎么突然都对一个哑巴感兴趣起来,连忙将宴青领了出去。
庆王看着宴青,笑道:“娇憨可爱,是个有福的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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