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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系统告诉宴青的，宴青正好趁着机会胡说八道。

对不住了，二位。

好在你们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必死无疑，都不能算是被我连累。

李旭当即拨了个电话：“查一下给何进看病的大夫是谁？”

三分钟之后，对面回答：“是友好医院的王雪。”

李旭挂断电话，对着外面的松田点头，表示宴青说的是实话。

他继续问宴青：“那你们策划了什么样的计划？”

宴青道：“如果由我直接动手，一是会引起怀疑，二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林勉并不亲近我，反而对我很不友好，所以我们谋划了一个狗咬狗的计划。”

李旭听到狗咬狗这三个字，心道可不是吗，白珉就是条疯狗。

“继续说。”

宴青道：“我注意到白珉对林勉有情绪，本来是打算让王雪接近白珉，然后再让老何栽赃给林勉，但是王雪因为自己弟弟被枪毙，所以当天自杀了，她自杀之后，我又发现有个巡警一直在王雪的屋子里搜查，猜测他是白珉的人，所以往里面放了东西，

我放了东西之后，没多久林勉就被你们带走了，老何也按照我们事先约定好的，做了口供。”

李旭道：“那你昨天为什么要烧掉王雪的家，里面的证据不正好可以证明林勉有罪吗？”

这其中还是有一些解释不通的地方。

宴青道：“因为王雪家的地板下面，藏着一本名单，我一直没有机会去取回来，所以只能放火。”

一听到名单，松田立刻指示张舒望：“立刻派人去搜。”

张舒望点头，但是也知道搜不到什么东西，王雪家里铺的是木地板，那天的火烧的也很严重，肯定早已经损毁了。

李旭继续问：“你可以提前逃走，为什么等了五天才离开？”

宴青道：“我要确认你们是不是真的在怀疑林勉。”

李旭道：“你为什么要带走林勉的支票本？”

宴青道：“我打算用来购买盘尼西林。”

两人一问一答，林勉的嫌疑被彻底洗清了。

一切都是栽赃陷害，从王雪住处的信开始，都是一个圈套，而白珉太过心急，上了套。

但是宴青没能吐露出太多东西来。

她来执行的是秘密任务，并没有接触过太多的联络员，就连王占都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她供出来的人，都已经被抓了。

不是死，就是在审讯室里，没有太多的价值。

倒是看能不能从她口中问出来民和的高层一些情况。

但是宴青当天晚上就死了，死的也很奇怪，是心脏骤停而死，她是个很健康的人，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松田怀疑是他们内部出现了叛徒，毒死了宴青。

清扫的时候，张舒望去将林勉接了出来，在车上跟他说了宴青的事情。

“真的没想到竟然是她，我都吓了一跳，还好当时她跑的匆忙，才被抓住，不然你就惨了。”

林勉半晌才道：“是啊，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你永远也想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说罢，他就将目光看向了窗外，张舒望在说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严寒正在慢慢过去，外面的行人不多，树叶发出了新芽无人观赏。

教堂里的钟声慢慢响起。

是丧钟。

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下，只有那么一滴，随后又恢复了他一贯冷静的样子。

他连宴青的尸体都没有看到，安情局处理尸体都是火化，然后在随便撒到安情局后面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