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宴青不知道迟重在想什么,迟重也不知道宴青在想什么。
但是宴青害怕自己被做成人彘,迟重觉得自己有可能被打死,所以两个人相敬如宾,和谐共处,面子上都还过的去。
主要是迟重过的去。
他坐在门槛上,吃着一个水淋淋的杏,因为熟透了,金黄的汁水从他手指间流过,平白让日子多了几分悠闲。
宴青在捣鼓吃的。
没办法,这冷宫一天就送一顿饭,天没亮她就饿了,吃了一个杏儿,更饿了。
除了野菜,什么都没有。
清水煮菜,这种减肥餐现在都成正餐了。
找了两个碗,一人装了一碗,宴青递给迟重:“先吃吧,不吃饿着更难受。”
迟重看着绿油油一碗野菜,什么也没说,慢慢吃了下去。
吃完以后,宴青脸都绿了,心道不管怎么样,也得搞点吃的才行。
“你怎么认识野菜?”迟重忽然发问。
宴青差点把碗打了。
差点露馅。
她一个大家闺秀,上哪里去认识这些野菜。
“我没进宫的时候,经常出去踏青,家里的嬷嬷教的,没想到现在竟然用的到。”
好在迟重并没有多问。
“要等晚上才能有人来送饭,我出去弄点吃的,你在这里呆着。”
外面还有一重大殿门,那一道门是上了锁的,他们出不去,只有送饭的人每天来放饭的时候才会打开进来。
但是两旁还有荒废的宫殿。
传闻这地方闹鬼,从前的妃子住进来,不出一个月就会精神失常,在夜里发出凄厉的叫喊之声,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会死去。
作为唯物主义者,宴青倒是不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干脆去其他两边的宫殿搜罗一番。
总会留下点什么吧。
迟重坐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宴青离开,心中的疑惑依旧不减。
她好像整个人都柔和起来,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所有棱角,变成了一个内外都很温和的人。
从前那种必须要争抢点什么的锐气散去。
是因为上吊没死成,幡然醒悟了吗。
他看过屋子里的痕迹和绳套,对发生过的事情都有所了解,不管怎么样,这种变化总归是好的。
以他现在的年纪,能够藏在冷宫里生活自然最好。
正在这里想事,忽然就听见宴青传来一声大叫。
迟重起身,顾不得自己身上那么多伤,大步跑了过去,伤口一动就裂开了,拉扯的身上一阵一阵的痛。
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走的这么快。
过去一看,东殿的一个小小偏房里竟然有一具白骨悬在房梁之上,身上的衣物都已经烂了,但是隐约能看的出来是个宫女。
宴青刚一进来,就被晃了这么一下,吓得魂都快没了,现在才镇定下来,心道这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居然有个人在这里吊死这么久都没人发现。
“没事,就是个宫女,不知道怎么在这里吊死了。”
她看着赶过来的迟重,说了两句,然后爬上去将人放下来,准备等自己吃饱了,再挖个坑把人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