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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小男孩突然捂着嘴咳嗽,血水渗出了指缝。
时柚的猫鼻子嗅了嗅,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儿。
“喵~”
你怎么了?
时柚猫瞳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心疼坏了。
谢绥几乎站不稳,脸色白得吓人,他若无其事般,用袖子擦去唇边殷红的血:“无碍,老毛病了。”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又似乎是在和小猫说话。
谢绥不让时柚跟着他,时柚只好偷偷缀在他屁股后头。
她跟着谢绥来到了冷宫。
冷宫荒废的仿佛一座鬼殿,到处都是蜘蛛网,杂草丛生。
谢绥身子骨自幼就非常差,走三步喘两喘,只要温度变化,准得风寒。
早些年生母顾氏还在时,还有太医来给他看病,不过不管吃多少药,也没见身体有所好转。
殿宇里面也很破旧。
时柚一进门,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苦药味儿。
里屋只有一张木板床,木板床上铺了一张单薄的被褥,一看就让人冻得哆嗦。
而除此之外,便只有一扇橱柜,是关着的,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
整间屋子,竟然没有桌子凳子,这么冷的天,屋里也没有一丝炭火。
他乌黑的头发还淌着水珠,随着他往前走,在地上留下水迹。
谢绥进了门,打开橱柜找了件干净衣服。
压根没有注意到尾随他进门的小白猫。
时柚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找了块干净地方趴着。
谢绥脱掉湿衣服,男孩的身体还很稚嫩,没什么看头,不过他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却是看得时柚一阵心惊。
那些伤痕看上去有段时日了,已经结痂,狰狞的霸占了他整个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