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陷入软榻的裴子清怔怔地望着阿姐。
那人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自己,表情清冷至极。
裴子清震惊失神过后,突然凄凄一笑,心中涌起无限悲凉。
他自以为能麻痹所有人的毒素,却麻痹不了阿姐。
原来,他跟阿姐之间的距离相差这么大。
原来,阿姐只要想,就能像摁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将他摁死。
他竟还想着折断阿姐的翅膀,废除她的道行,将她困在魔宫哪里也不许去。
他真是异想天开……
这下,裴子清是真正绝望了。
别说阿姐的心,便是人,他都留不住。
一切都结束了。
他成了阿姐的阶下囚。
刚才他对阿姐做了那样逾距的事情,他和阿姐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阿姐,你杀了我吧……”
裴子清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猩红一片。
“蠢东西。”南鸢瞥他一眼,“都说了不杀你。”
以暴制暴的法子果真管用,屡试不爽,这发疯的蠢东西终于消停下来了。
“阿姐没想杀你,之前有那个想法,是因为阿姐以为你不是阿清。阿姐以为你被那上古魔蛛吞了,它只是一副拥有你执念的躯壳。它若吞了你,你说阿姐该不该杀他?”
南鸢很少说这么一长串的话。
她不喜欢说话。
裴子清怔怔地望着她,“阿姐为何会有这般离奇的想法?”
还这般肯定。
“阿姐在你身上留了一抹神识,神识消散,联系断开,我以为你死了。”
裴子清双眼大睁。
神识?
他突然想起两百年前他在魔渊,濒临死亡之际,一抹身姿绝美的残影突然出现。
那人一个挥袖之间,方圆数里的魔兽全都化为粉碎。
若非那时他身受重伤,连地底下的低等魔虫都对付不了,绝对能逃过一劫。
后来,他时常想起那惊鸿一瞥,但因为当时意识不清,不由怀疑那是不是他弥留之际幻想出来的假象。
原来,那竟是真的,那是阿姐留在她身上的一抹神识么?
神识这么重要的东西,阿姐竟早早就放在了他身上!
“后来听阿清讲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便知阿清就是阿清,不是别人。”
南鸢坐在他身边,目光难得柔和了两分,“消失的这几天,阿姐怕你出事,就出去寻你了,没有离开。”
裴子清眼睛酸涩,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声音有些哽咽,“阿姐,阿姐,我错了……”
阿姐对他这般好,他却那样对阿姐,他禽兽不如。
“阿姐,刚才我、我……”裴子清难以启齿。
南鸢摸了摸他的脑袋,“阿清现在还小,又没接触过什么女人,不懂男女之情实属正常,阿姐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