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链刚刚套在脚腕上的时候,触感冰凉,映寒看进女人那一双温柔的眸子里,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是有点儿胀,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的心填得满满的,然后不断地往外涌,泛滥成灾。南浔付完银子,拉着映寒走了。两人没有再坐马车,就这么手牵着手,慢悠悠行走在闹市中,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如同一对寻常夫妻。乐石任劳任怨地在跟在后面,手里抱满了两人购买的东西。路过某家铺子的时候,南浔突然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确切地说是在看她身边的映寒,那视线太过赤裸,透着一股子浓浓的恨意和嫉恨。南浔猛地抬头看去,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许久不见,她都要忘记这个人了。秋双。他本就有一张姣好的脸,如今人清瘦了不少,看起来愈发楚楚可怜。南浔只扫了他一眼,便挪开了视线。秋双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远,双眼发红。后悔吗?的确后悔了。他没想到肖瑶爱一个竟能做到如此地步,更没想到肖瑶有这般本事,能考中状元,入朝为官。可是,如果当初让他再做一次选择,他还是会选林小侯爷。他只是想要荣华富贵,他只是想过上好的生活,他有什么错?后来他选错了,所以有了如今这个下场,每天不停地陪客,再不能挑三拣四,看到那些大腹便便的女人,他会嫌弃得想吐。。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要牢牢地抓住手中的荣华富贵,不惜任何代价!一个月后,边关传来北漠偷袭边城的加急战报。五皇女萧明皓主动请命,皇上准,封其为主帅,且派了一位老将军为副帅,刚被升了官的张子琪同为副帅。萧明皓的这个做法很冒险,一旦她离开皇城,八皇子极有可能对付萧明皓的这些党羽,不过萧明皓旗下谋士众多,且忠心耿耿,自有办法应对。等萧明皓打了胜仗回来,她便会众望所归,成为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夜色渐暗。南浔坐在书桌前执笔写着什么,唰唰唰,写得极快。映寒在一边看她写,安静乖巧的模样让南浔特想凑过去亲一口。于是写到一半的时候,南浔停下笔,果真抱着映寒狠狠么哒起来。等么哒够了,才又执笔继续。“寒寒,你怎么不问我在写什么?”南浔写得差不多了,不禁偏头看他。映寒顿了顿,问:“那妻主是在写什么呢?”南浔听到妻主俩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捏了捏他的脸蛋,一脸神秘地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诉寒寒,我是在写故事。”映寒轻笑一声,“那瑶瑶写的故事一定是极好的。”故事写完了,南浔开始问小八要这一次萧明皓和张子琪的作战战略图。小八看南浔写故事的时候就猜到她想干嘛了,“南浔,你丫的就作死吧。这个世界可不是爷不想让你多活几年,是你自己作的。”南浔:“我能和寒寒活个十来年就满足了,短命就短命吧。”小八:……南浔叹道:“我觉得留寒寒一个人在世上怪可怜的,毕竟这是女尊世界,他一个哥儿孤苦伶仃的,我实在不放心,所以,如果我注定短命,等我死的时候我会问寒寒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这样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小八:!小八嘤嘤嘤地哭:“亲爱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以前多根正苗红啊,都是因为我让你跟变态大boss待久了,所以把你也变成小变态了,嘤嘤嘤……”南浔道:“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好,谢谢你啊小八。”小八:嘤嘤嘤。有了小八牌外挂在,南浔把张子琪和萧明皓商量了许久的初步作战战略图简单画了下来,同刚才写好的几页纸放在了一起。然后她咬破手指,在又一张纸上画了一个复杂的血字符,在字符中间写上了某个人的生辰八字。小八知道她是在施展巫术造梦术,只是不知道这是给谁造的梦。“亲爱哒,你要找谁当大boss干坏事的替身啊?”南浔:“……秋双。”原世界,战略图是被映寒偷走泄露给了敌方,导致萧明皓第一场战争战败,但因为偷走的只是初步战略图,所以萧明皓虽然战败了,损失倒不算太严重。这一次战败让萧明皓越挫越勇,这是主线之一,既然世界主线不能破坏,那么这件事必须有人去做。而有南浔在,这个人必定不会是映寒,哪怕折寿,她也不会让映寒走到原世界的那种地步。南浔在桌上写写画画,布下聚灵阵,经过这么多个世界的淬炼,她的元神显然比以前强悍了不少,布下的聚灵阵足够她完成高强度的巫术。小八语气酸酸地道:“能耐了啊,现在也不问我借用灵气了。”南浔连忙给它顺毛:“这不是小事儿么,咱小八是干大事的兽兽,小事儿自然不劳你出手了。”小八切了一声,嘀咕道:“不用爷帮忙最好,免得浪费爷的灵力。”南浔将画有引梦阵和生辰八字的纸张同战略图一块卷了起来,放到烛火上点燃。其实有外物辅助,这造梦术会容易许多,但南浔怕自己偷偷拿了秋双的头发丝或者手帕啥的会让映寒吃醋,所以便算了,有生辰八字足矣。就在今晚,秋双会梦到萧明皓的作战战略图,梦中,他将这战略图献给了北漠的首领,自此获得荣华富贵,一生荣宠无忧。接下来便看秋双如何抉择了,但依南浔对秋双的了解,他一定会选择相信,因为她编造的这个梦太美好也真实了,尤其是梦中的那张作战战略图,就算秋双醒来,也会记得一清二楚。等造梦术施完了,南浔笑眯眯地看向映寒:“寒寒,虽说天机不可泄露,但你实在想知道的话,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映寒本就直勾勾地看了她许久,此时闻言,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拥住她,低头吻了上去,这一吻异常的热烈缠绵。南浔被他吻得透不过气的时候,映寒适时松了嘴,等她呼上两口,他便立马又用嘴堵住了她。如此反复,竟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南浔摸了摸自己肿成腊肠的嘴巴,有些哭笑不得。“还要吗?”映寒还搂着她的腰,与她头抵头,嗓音沙哑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