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呵呵,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南浔干笑。沈睿渊笑容温和,“我从不开玩笑,这些书你自行翻看,有不会的话再问我,今天我先教你引元气入体,你若是做不到,那说明你与这一行无缘,终生也只能习得皮毛。”南浔:引气入体?哇哇,好玄幻啊,这真不是玄幻世界?等沈睿渊简单解释了一些,南浔大致明白了,这天地元气跟灵气差不多,不过稀薄很多。她经历的第一个世界是玄武世界,只是这个玄武世界需得体内天生玄气,方能沟通灵气,引气入体,体内没有玄气便没法修炼,等同于废柴,所以南浔听到老祖说有办法引气入体的时候,有些小兴奋。如果灵气这么稀薄的世界都能引气入体,那她以后去了别的世界岂不是也能引气入体了?咩哈哈,那她就牛逼了啊,每个世界都可以修炼了!然而在老祖刚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南浔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老祖说,“引气入体的关键之处在于气沉丹田,凝气聚气,化零为整化虚为实。气归丹田,上虚下实,中气存于中,虚灵含于内。”南浔:……气沉丹田她知道咋回事,好歹在玄武世界混过,但是后面那虚虚实实的啥玩意儿?南浔咳了一声,“老祖,后半句您能讲得详细一些么?”沈睿渊看她一眼,解释道:“丹田气一分五处,其实一气贯通。心气一领,丹田气上行,六分至心,又一分两股,三分上行到左肩,三分上行到右肩,皆是由肩骨缝中贯到左右指头……”南浔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沈睿渊微微拧眉,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声,“我观你面相,你当是个聪慧之人,不想你竟如此愚笨。”南浔:……“老祖,不然你先教我画符吧,我画符很有天赋的。”沈睿渊又扫了她一眼,南浔想,那大概是看白痴的眼神。“若不能将天地元气引于笔上,你画出来的符纸便是一堆废纸,只能拿去骗骗人。”南浔无言以对。沈睿渊见她有些丧气,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此事讲究个天分,不用强求,虽然不能引气入体,但是我可以教你看人相和推命,至于看地相,便算了,若是遇到了带煞气的东西,你化解不了。”南浔在心里泪流满面,我堂堂一个学霸在您老眼里成了一学渣,这简直不能忍。沈睿渊从书架上抽出两本书递给她,“这两本是关于看相的,面部除了五官,细分之下有十二宫,这十二个宫位囊括了面部所有的特性和吉凶。若能熟识十二宫,便可辨认性情,推人休咎,趋吉避凶。柔丫头,你资质一般,这两书看完足矣。”南浔嘴角一抽。麻蛋的,能不能不要老提她资质愚钝,很伤人的好么?南浔连忙翻了翻老祖给她选的这两本书,这一翻她就乐了。古书么,上面的字写得大,而且有近一半都是人脸图,这种程度的书,她一会儿就能看完,而且还能熟记于心。将书翻看了两边之后,南浔哒哒哒跑到沈睿渊面前,双眼亮晶晶的,“老祖,书看完了。”沈睿渊眼里划过一丝诧异,“看完了,也记住了?”南浔连忙点头,下巴微微一扬,“不信老祖考我。”沈睿渊随口问道:“面部十二宫中,哪一宫主看父母的福祸疾厄?”南浔答道:“父母宫,额头的日月角,日角主父,月角主母。”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兄弟宫亦可看父母吉凶。”沈睿渊满意地点点头,“甚好,懂得举一反三。”南浔小小地得意了一下,上个世界背书都快背吐了,但同时她也掌握了很多快速记忆的法子,而且那种文绉绉的古文古字看懂毫无压力。“老祖,您把引气入体的口诀再完完整整地跟我说一遍吧,这次我一定能听懂。”沈睿渊颔首,又将那晦涩难懂的口诀说了一遍。南浔将四字口诀细细拆分来读,将其中一两个不明白的地方问了老祖,然后自己翻译整合了一遍,这一次很快就搞明白了。沈睿渊见她引气的姿势和吞吐方法都正确,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头,方才为何佯装愚笨,如此戏弄于我,该打。”说着,他右手两指一屈,在她脑门上敲了两下。南浔抱着脑袋哎哟一声,“刚才没骗你啊老祖,我是真不懂,您说的话太晦涩难懂了,老祖啊,您落伍了,也就我能听懂你的古话。”沈睿渊薄唇微微抿起,眼里的笑意也淡了些,他低声道:“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南浔怔了怔,然后凑到他跟前,笑盈盈地道:“老祖,有我在啊,我可以教老祖很多这个时代的东西。”沈睿渊静静看了她半响,忽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说话。南浔便乖乖地伸出脑袋让他揉,反正是梦里么,揉成鸡窝也没事。“丫头,等你能够沟通天地元气了,我教你修炼之法。”“好。”南浔笑应道。“今日先教这些,你自己要勤加练习,这藏书阁便送与你了,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先走了。”“老祖去哪儿?”南浔诧异。沈睿渊淡淡道:“回该去的地方。等你能引起入体了,便在梦里唤我三声,我会来找你。”说完这话,南浔还来不及说什么,他的身影便化作了一团烟雾,消失不见了。南浔看了看藏书阁里满架子的书,长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坐在地上按照口诀引气。要凝虚为实,化零为整,要将看不见的元气汇聚在周身,将其凝成一股,再慢慢吸纳入体中。这个过程要反反复复,贵在坚持,南浔在尝试第二十遍后终于感觉到有天地元气被她吸纳进了丹田。结果南浔一激动,就这么醒了。南浔气恼地在床上捶了几下。发了会儿呆后,她坐了起来,准备下床去倒杯水喝。可就在这时,她抬头看去,竟在自己对铺看到了两条……垂下来的腿。那腿细长细长的,借着窗外暗淡的光线,看起来有种病态的白皙。南浔睡在下铺,这样坐起来就只能看到对面的下铺,而那两条腿是从上铺的床沿耷拉下来的。可南浔分明记得,对面的上铺没有住人,那是个……空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