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咳,魔妃说的话极有道理,恐怕杀戮魔君早已用其他秘法捏着我们的小命儿,你我还是乖乖为魔君效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韩护法道。“其他几位护法那里,不必去知会了,我们吃了苦头,总得要别人也吃一吃。”于是,两位护法,一个低着头,一个弓着腰,憋屈地离开了,不能更怂。南浔站在杀戮魔君的寝宫面前,抬头望着那寝宫外的牌匾,眨了眨眼,盯着那三个字看了许久。……浔冥宫。南浔看了片刻后,不禁撇撇嘴。这名儿取得倒是会讨人欢心。等到南浔进入这寝宫里面,又被里面的奢华给震惊了一把。床是千年魔晶所制,长榻是千年玄铁,桌椅等是上好的宝木,甚至于桌上的一些小杯子小花瓶等摆件都是各种宝玉天玉制成的。天呐,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型宝库!南浔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两个小水杯上面,神色蓦地一变。带把儿的水杯。这造型怎么跟现代水杯那么像呢?一对上等宝玉做成的玉杯,杯身上还有浮雕。南浔拿在手上看了看,竟是两个嘴对嘴的卡通猫咪,一个杯子上雕刻着一只,左右对称,一公一母。南浔的神色愈发古怪了。现实生活中应当没有长相这么Q萌的妖兽吧?这些小玩意儿究竟是下面的人为了讨好杀戮魔君呈送上来的,还是杀戮魔君自己雕刻的?南浔突然想起阿冥给她做的那些摇椅等家具,很多东西她不过简单形容一下他就明白了,还有那座竹屋,当时没细想,这竹屋结构简单,已经有种现代化竹屋的感觉了。当时只以为阿冥聪颖过人,他会什么都不会让她觉得意外。可现在……卧槽!阿冥不是十多万岁的老祖吗?这到底怎么回事?空间里的小八此时也有些懵逼。血冥大大到底想要做什么?南浔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阿冥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她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不过南浔很快就释然了,她自己不也有秘密么。她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些上辈子的过往便可以尘封起来了,阿冥大抵也是同样的想法。是装作不知道,两人都把过去尘封,重新开始这一世,还是两人都互相坦白秘密,将全部的自己给对方看?南浔本以为,喜欢一个人就要给对方足够的空间,像这种已经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弄得那么清楚,但现在,她发现自己竟有些介怀。若是阿冥有一段自己没有参与过的日子,而且这段日子极有可能在他生命中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空间,她会介意,很介意。哪怕互相坦白,简单了解一下过去,也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她可以不深究他以前做过什么或者结交过什么女人,但她得知道有那么一回事。南浔揉了揉脑袋,懒洋洋地趴在了那大床上,顺便吐槽了句:是想到我要来啊,不然做这么大的床做什么?她轻笑一声,嘴角微微勾起。阿冥啊阿冥,总觉得你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南浔在魔宫无聊地等了半个月,并未等到杀戮魔君,中途那两个护法又来了一次,似乎不想跟南浔一起多呆,确定魔君还没回来便又离开了。到几日后那韩护法第二次来魑魅山,无聊的南浔笑眯眯地留下了他。“韩护法每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有那么吓人吗?”韩护法也笑呵呵,问:“魔妃能不能将我这身上的奴印解了,换成别的?”南浔一脸无奈,“你是不是背地里咒骂我了?这奴印便是如此,你越是对我不满,这奴印便越重,直到最后你对我服服帖帖了,一点儿火气都没有了,这奴印就不会再变重了。”韩护法笑得更真诚了,“我还好,听说郑护法这两天都不能下床了,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属下跟魔妃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这护法也不好当,这护法之位下面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魔妃此举更要了我们的命有何区别?”南浔一咧嘴,“有啊,不用我亲自动手。”韩护法脸一黑。“仙子看着便是个心善之人,定不忍心取我二人性命,况且我们跟着杀戮魔君两年,立下的功劳不小。”“所以,我没杀你们啊。如你们这般,犯下的杀戮不少,你们要是真的因我死了,你觉得我会愧疚?”南浔不以为意地道。韩护法违心夸赞道:“魔妃真是深谙我们魔域的生存之道啊,难怪魔君这么喜欢魔妃。”南浔秀眉一挑,冲他一掐诀,他身上的重量顿时轻了许多。“唉,怪道那么多人都喜欢听人拍马屁,听着实在中听。”南浔感叹一句。韩护法脸上的笑容都快裂了。“韩护法,你同我讲讲杀戮魔君,这两年他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南浔一手撑着脑袋,姿态懒散。韩护法见她这副懒样儿,心道:你怕是没有长骨头。“……魔君雷厉风行,每次虽然只出现那么片刻,但随便一件便是惊天大事,比如连杀几魔君。不过魔君做事还是留一线的,那几个魔君若是主动交出自己的势力,也不会被魔君斩杀,奈何高位久居,习惯了万人簇拥的日子,谁又愿意从魔君变成一无所有的乞丐?待到意识到杀戮魔君的可怕时,已经晚了,最后只能神魂俱灭。”南浔道:“这么说来,杀戮魔君也不是见人就杀了?”“自然,杀戮魔君是一个很优雅很宽容的魔君。”为了让这魔妃以后能为自己在杀戮魔君面前美言几句,韩护法睁眼说瞎话。小八:这小子有前途,难怪原世界也在反派大boss手下混了个护法做。“韩护法,巫山在何处?”南浔话题一转。“巫山?此处往南两千里便是。不过巫山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低级魔修,魔妃问这个做什么?”南浔微微眯了眯眼,淡淡道:“最近甚是无聊,想去找点儿麻烦。”韩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