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第10章
不多时, 一桌菜上齐了,每一盘都是精美无比,光是看着就很有食欲。
“不知在下点的这些菜品, 可合姑娘口味?”郑克塽自信的笑着, 但凡是个女子,都会被一掷千金的举动有所动容的吧。
郑克塽听冯锡范说过,阿珂说她哥哥家财万贯,而且姜岩看起来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但他还是用他最擅长的手段,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可他不知道, 阿珂是怎么长大的, 从小到大姜岩送到她面前的好东西不比皇宫里的少, 根本不会因为他这种手段而动容, 更何况之前, 阿珂感觉有人在注视着她, 看过去正好看到了暗中观察着她的郑克塽,当然还有郑克塽身边的冯锡范。
“这些菜品都是十分名贵的, 自然是合我的胃口,让郑公子破费了。”阿珂目光扫过这些菜品,她从七岁开始就开始接触药材,不止医术还有毒术她现在都是很厉害的, 这一桌子菜,里面掺杂的东西可不少啊。
郑克塽爽朗一笑,“姑娘喜欢就好,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何谈破费?更何况姑娘貌若天仙, 用些钱财能够博姑娘一笑, 那也是很值得。”
“博我一笑很值?郑公子对我有意思?”
阿珂直言,郑克塽倒是没想到,但他也不拖沓,坐在阿珂身旁的凳子上,“实不相瞒,在下第一眼见到姑娘便被姑娘所倾倒,从前郑某不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现在终于懂了这种感觉。”
见阿珂只是含笑看着他,郑克塽连忙起身施了一礼:“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但这些句句都是在下的肺腑之言。”
“肺腑之言吗?可我也没有挖出来郑公子的肺腑来看,也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些话,是否都是出自肺腑。”
阿珂再此不按照常理出牌,郑克塽一怔,随即解下腰间玉佩,“这玉佩乃是我郑家祖传之物,如若姑娘不嫌弃便收下。”
接过玉佩看着,阿珂心中嗤笑,如果这种货色的玉佩是郑王府的祖传之物,那这郑王府也不怎么样,几两银子的玉佩就成了家传之物了。
“刚刚郑公子说钱财乃身外之物?”阿珂勾唇一笑,“郑公子如此不在乎钱财,想必一定是出自家境殷实之家,不知家在何处?”
郑克塽是想要让阿珂被他的财力所吸引,但阿珂现在这么直接的问,他反倒不喜欢了,下意识蹙眉,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一般道:“不过是小门小户罢了,不值一提。”
“现在清廷日益强盛,台湾郑王府的确不值一提了。”阿珂眼眸深深,嘴角含笑,话音刚落便看到郑克塽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知道我是谁?”
“我若是不知道你是谁,我还会和你过来吗?”阿珂起身,拿出一纸契约拍到郑克塽面前,“说好了的,下次见面所有欠款悉数奉还,郑公子请我过来用饭,可是已经把欠款准备好了?”
“你……”郑克塽知道一定是姜岩把他写下的借条给阿珂的,可他现在身上根本没有十几万两的银子。
心中暗自揣度和阿珂对决的胜算,他为了不让阿珂看到冯锡范知道他的身份,便没有让冯锡范跟在身旁,阿珂能够一下子打倒所有天地会的人和郑王府的亲兵,他一个人对上阿珂的胜算恐怕是微乎其微。
“别你你我我的了,敢打我的主意,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货色,想靠着脸蛋骗女人,我现在就成全了你,把你送到象姑馆去,把欠我的钱全都赚回来。”
说着阿珂便点住了郑克塽的穴道,让他浑身动弹不得,作势就要把他送到象姑馆去。
象姑馆就是古代男人从事色.情行业的场所,郑克塽完全被阿珂的话给震惊住了,“你一个女子,言语竟然如此粗俗无礼,简直是不知所谓。”
“我不知所谓?难道不是你想要用男□□.惑我的吗?端着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去骗人。”阿珂厉声呵斥道,还觉得不解气,直接一巴掌打过去。
‘啪’的一声打过去,郑克塽不能动以至于整个身子都被打歪了,摇摇晃晃的跌坐在凳子上。
阿珂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堂堂郑家二公子,酒菜中下药欲对女子行不轨之事,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反倒被送进了象姑馆,你觉得这个故事,在江湖上可会流传开来?”
“你不能这么做。”
“你为什么不能那么做?”从来没杀过人,要说杀人她现在还真不敢,但让郑克塽自食恶果,她有什么不敢的?
眼见阿珂双眸狠厉,仿佛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郑克塽这回是真的害怕了,他要是真的被送到了象姑馆去,别说再反清复明了,就是回郑家都是困难。
赶紧连声求饶,“不要不要,女侠饶命啊,我知错了,还钱,我立马还钱。”
“晚了,现在不是还钱就能够解决的问题了。”她不缺钱,她现在想要解气。
刚刚郑克塽傲气十足她看着来气,现在郑克塽求饶她看着更来气,对着他肚子就来了一拳。
“啊……”
因为疼痛郑克塽低声哀嚎着,阿珂最不喜欢男人没骨气了,不过打了一下而已,有那么疼吗?
就这么儿胆气,竟然还想要给她下药?还敢对她不利?
阿珂拿过一旁酒壶里的酒,放到鼻尖闻了闻,酒香醇厚是好酒,酒里面的药也是好药。
“我现在就让你尝尝你们家自己的药是什么味道的。”
说着一把捏上郑克塽的下巴,直接对着壶嘴就往里灌,郑克塽想要反抗,拼命的晃动脑袋,阿珂加大捏着他下巴的力道,一壶酒撒了一半灌进去一半。
“咳咳……咳……咳咳……”
之前完全没有往酒里下药的计划,郑克塽不知道冯锡范往酒里下的是什么药,拼命的往出呕,奈何身体不能动,想要呕吐都不行。
“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又是蒙汗药又是迷春.药的,看来你也知道习武之人不容易被药性左右,可你们不知道我在习武的同时也学习了药理吗?”
阿珂冷眼看着郑克塽脸色越来越红,眼神儿也变得迷离了,不知道是春.药发作了还是迷.药发作了。
只要一想到这些东西是郑克塽要用在她身上她就一阵恶心,同时看郑克塽的眼神儿也越来越不善。
屋子里放着洗手盆,给客人饭后洗手用的,阿珂拿过盆子直接把所有水都浇到了郑克塽的头上。
一瞬间,郑克塽的目光清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