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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归愣了一下,回神后,脸上却没有被人戳破的慌张,他十分坦荡地承认了:</p>
“不错,山人确实是南越人。不过,山人即不是皇后一派的,也不是其他党派的。山人只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漂泊客。”</p>
宣疏眼睫轻动,淡笑道:</p>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p>
“殿下唤山人之归便可。”</p>
“之归,”</p>
他重复了一遍,而后问:</p>
“之子于归?”</p>
之归点头,屈指敲了一下棋盘:</p>
“山人知殿下并不信山人,但山人今日与殿下说这些,并不是劝说殿下放下肩上重担,为了华乐公主留在华国。山人只是希望殿下日后莫要为今日之择而后悔,世间尚有双全法。”</p>
宣疏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他漫不经心的开口:</p>
“看起来确实是为我考虑呢,只是,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p>
“山人曾与公主有一赌约,山人是为赌约而来。”</p>
言简意赅的回答,看出宣疏的怀疑与不信任,藏在面具下的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之归兴致不太高:</p>
“公主待殿下之心,想必无人比殿下更清楚。山人言尽于此,还望殿下细细斟酌山人所言。”</p>
说完,之归没有丝毫迟疑地离开了。</p>
宣疏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他不自觉的呢喃:“之归,之子于归…”</p>
他恍恍惚惚地走到书桌旁,眉间凝聚了千山冰雪,研墨,提笔写道:</p>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p>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