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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娇妻 笑佳人 2170 字 2022-12-31

马车徐徐而行, 走了一个月, 在六月骄阳如火的时候, 驶进了长安城。

前面拐过巷子就到国舅府了, 陈廷章敲了敲车窗。

陈娇挑开窗帘。

一个月了, 陈娇已经不会再因为李牧伤心什么, 但舟车劳顿, 她还是瘦了一圈,小脸苍白憔悴。

陈廷章心疼道:“稍后见了父亲,妹妹不用开口, 一切有我。”

老头子太器重李牧了,他擅自带妹妹回来,老头子肯定要发通脾气, 陈廷章担心妹妹扛不住。

“一切都因我而起, 连累大哥了。”陈娇感激地道。

她确实感激陈廷章,陈廷章与原身的感情有违人伦, 但这一路行来, 陈廷章言而有信, 始终以礼待她, 没有再强迫与她亲近, 嘘寒问暖的,如果陈廷章愿意, 陈娇都想与他好好做一场兄妹。

“跟我客气什么。”陈廷章朝她笑了笑。

陈娇回以一笑,放下窗帘, 重新坐好。

陈廷章看着那窗帘, 笑容却变得苦涩起来。失忆的妹妹,就像变了一个人,明明更懂事更像个闺秀了,他却希望那个喜欢胡闹耍气、喜欢动不动就撒娇的妹妹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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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死去的原配,陈国舅有一妻五妾,一长一幼两个嫡子,还有三个庶子、四个女儿。庶子们都已经成家立业,有的住在府里,有的携妻儿去外地赴任了,女儿们都已经出嫁,陈娇是第一个偷偷跑回娘家的。嫡长子自然是陈廷章,还有个十四岁的嫡次子,正是这世与陈娇一母所出的亲弟弟陈廷生。

陈娇回府,肯定要去拜见亲娘柳氏的。

柳氏没什么主见,全凭美貌才嫁给了陈国舅,现在看女儿跟嫡长子一起回来了,柳氏差点惊晕过去,然后就一直哭。

陈廷生对陈娇这个姐姐是又爱又恨,恨姐姐与大哥做出伤风败俗的事,好不容易嫁人了,现在又跑回来,把娘都气哭了。

陈娇是个孝顺女儿,面对柳氏的眼泪,她有些替原身愧疚,可她与李牧过不下去了,除了回娘家没有别的办法。

“妹妹一路劳顿,我先送妹妹回春华苑。”陈廷章不耐烦看柳氏哭,语气强硬地道。

春华苑是陈娇出嫁前住的园子。

柳氏心里很乱,默认了嫡长子的安排。

陈廷章将陈娇送过去,看着妹妹安顿好了,他才离开。

陈娇身心疲惫,也没力气打量新住处,躺在床上歇下了。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的沉,不知过了多久,陈娇被一阵争吵声吵醒了。

“让开,你这个逆子!”

“妹妹还在休息,有什么话父亲等妹妹醒了再说。”

“你个逆子还有脸替她撑腰,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陈娇一听,就知道陈国舅回来了。

陈娇经历的这五辈子,只有第一世的林秀才是个好爹,第二世她是孤儿,第三世的生父眼睁睁看着女儿被舞狮世家休弃而将女儿拒之门外,第四世的陈知府更是个卖女求荣的混账,轮到第五世,陈国舅虽然不是个忠臣,却是个对女儿煞费苦心的好爹!

既然是好爹,嘴上骂得再厉害,都不会真的狠心惩罚女儿的。

陈娇从床上爬起来,也没有梳头,披上外衣就冲了出去,堂屋里陈家父子正在对峙,陈娇都没看清楚陈国舅的脸,人就扑到陈国舅的怀里了,呜呜地哭:“爹爹,李牧欺人太甚,求爹爹替我做主!”

正在骂儿子的陈国舅愣住了,啥,李牧欺人太甚?不是儿子将女儿从李牧手里抢回来的吗?

陈廷章也呆呆地看着妹妹。

陈娇只管抱着陈国舅哭,或许是父女血浓于水吧,有了长辈撑腰,陈娇真把在李牧那儿受的委屈都哭出来了。

陈国舅被女儿哭得挺心酸!

要知道,自打陈国舅决定将女儿许配给李牧,女儿就不肯叫他爹了,每逢见面必然怒目相对,也就是说,陈国舅已经两年没听过女儿喊他爹爹了!得知女儿失忆后,陈国舅一边庆幸女儿可以安安分分跟李牧过了,一边又强忍对女儿的关心,现在女儿哭成这样,陈国舅跟着难受。

“胡言乱语,李牧如何欺得了你?”

强忍着去扶女儿起来的冲动,陈国舅努力维持最后的威严,在陈国舅眼里,李牧是个非常稳重的后辈,不被兄妹俩一起欺负就好了,怎会反过来欺负女儿。

陈娇当然不能说出陈廷章亲她的事,就撒慌说李牧仗着她失忆,把她当丫鬟使唤,各种轻贱。

陈国舅不太信。

就在此时,他的长随赶过来了,在门外恭声道:“老爷,平城有信来。”

陈娇、陈廷章俱是一惊。

陈国舅怒目瞪了兄妹俩一眼,先去看信了。

陈娇咬唇,那信肯定是李牧写的,不知李牧说了什么。

李牧写给陈国舅的信,可谓言辞恳切:“……世子欲与夫人单独叙旧,小婿深知兄妹情深,或许能促使夫人恢复记忆,便退到院中,不想夫人惧怕世子,误会小婿袖手旁观无情无义,含恨而别……小婿悔恨内疚,惶惶多日不得安眠,念夫人将至长安,特修书一封禀明实情,望岳父替小婿澄清,以求得夫人宽恕。”

陈国舅前前后后看了三遍,看出了四条关键信息。

第一:女儿还没有恢复记忆!

第二:孽子先仗势欺人赶走老实巴交的女婿,然后肯定欺负失忆的女儿了,女儿害怕委屈,对“袖手旁观”的丈夫心生怨恨,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第三:女儿虽然跟哥哥跑了,虽然名声肯定更差了,但女婿还想挽回女儿,继续做夫妻!

第四:女儿是无辜的,女婿更无辜,全都是孽子闯的祸!

分析清楚了,陈国舅攥紧信纸,面沉如水地看向儿子:“说,你去平城都做了什么!”

陈廷章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