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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惜和魔界勾结，也要把陈言给弄死，只为了给好友讨回一个公道。

只是，原身的存在就是为了他，他到来，原身的程序就理应离去，听上去有些不公平，但这就是这些小世界的规则。一个不知由何人操控的游戏规则。

“我若说，我就是玄觞，你可会信？”

陈言定定的看着他，不错过临川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不可能！”临川大吼。

“玄觞最是唯利是图，除了对我，便是对他那些师弟也没有什么兄弟情谊。”临川呐呐的动了动唇，语气放轻了不少，眸光渐渐湿润，“当年我们相遇，彼此不过才二十出头，我去花楼里找姑娘，恰好与他相识。他并不是去找姑娘的，只是馋楼里独有的美人酿，向我借了十两银子，那时我们觉得投缘，便引为朋友。”

“几百年来，我们不时切磋，我重伤，他毫不犹豫损耗二百年修为救我性命，我亦是待他如兄弟。纵我有再多妻妾子嗣也不敌他知己之交。谁料……却被你一个妖孽夺舍了他的身体。”

临川越说越悲戚，到最后竟是痛哭起来。

陈言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越来越淡，俨然是被云九卿重伤，将要身死。

陈言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喉咙，“他是因我而存在，但确实是我抢了他的……”

“师尊！你与他废话什么！”

云九卿不悦道。

“九卿，你已经杀了满月宗的掌门，落得一个杀人如麻的名声。临仙宗掌门若是再死了，被查出来是你做的，你想想旁人该如何想你。”

虽有些可怜临川对好友的一片真心，但更多的，他还是想云九卿做事不要那么狠绝，云九卿已经为了他沾染不知多少性命，要是再加上临川，云九卿的修行更添阻碍。

修真界虽不禁杀生，但是对于渡劫的修士来说，杀人会阻碍修行。更可怕的是，陈言发现，云九卿心中已有心魔，这心魔便是他，一遇到跟他有关的事，云九卿变得格外不理智。

“我不管别人如何想我，我只要师尊。”云九卿固执的道。

“从前师尊不在，未能阻止你，这一次，就听师尊的好不好。”陈言手一挥，他魂魄虽然只有元婴期修为，但他从前学的东西没忘，救一个濒死的临川还绰绰有余。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