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克制心中的排斥感,缓缓闭上眼。只是,她倏而睁开眼,身体瞬间涌上无力感,让她撑不住倒在床上。郎宇新早已昏迷过去,见此,甄善心微紧,凤眸寒凉至极,想要伸手去探他的呼吸,全身却软绵绵,没有半丝力气。“你不用探,他没死。”幽凉冰冷的声音传来,甄善转眸,眸色更冷,谢宁!谢宁见她嫁衣如火,美得不似凡人,嫁的却是其他男人,浅淡眸子冷得刺骨,心中戾气暴涨。他缓缓走进新床,抬手,粗暴地抓起郎宇新,往窗外丢去。甄善瞳孔微缩,张了张唇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你想干什么?谢宁缓缓靠近她,将她困在自己的气息中,抬手,轻触她姣美的脸庞。“放心,为师暂时不会杀他的。”甄善想调动身体的内力,却只让自己更加虚弱。“你不用反抗了,为师知道你毒术无双,所以特意费了无数的心力,从苗疆那求来了情蛊,除非杀了为师,否则你永远也解不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反抗为师了。”甄善凤眸微睁,巫蛊之术?这个死鬼畜,竟然给她下蛊!终日打鹰,没想到有一日还会被鹰啄。她真是太小看了这个鬼畜了。谢宁将手放在她的衣带上,缓缓解开她的嫁衣,眸光极冷,声线却温柔缱绻下来,“善善,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春宵苦短,莫辜负呢。”甄善想反抗,不想让他碰自己,却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冷冷地瞪着他。你一个太监,春什么宵?谢宁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幽幽一笑,“徒儿莫担忧,为师定可以满足你的。”甄善:“……”滚!谢宁含住她的红唇,“呵呵,滚,自然会滚的,别急,徒儿莫如此孟浪,小心一会儿承受不住呢。”甄善:“……”谢鬼畜你个王八蛋,神经病!红帐落下,只剩下模糊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甄善眸子忽地睁大。他竟真的不是太监!也是,他一心想要复辟前朝。若他都成了太监,就算当了皇帝又有什么用处?可早年,他无权无势时,是怎么做到瞒天过海的?然而,随之,她再没了思考的能力。新房红幔摇曳,龙凤烛燃到天明。然而,原是女子最重要也是最幸福的一夜,可甄善心中却只有屈辱和恨意,血液在他的折磨中,一点一点冷入骨髓。……清晨的日光落入房中。甄善狼狈地躺在床上,任人宰割,浑身没有一处好的,她很痛很累,却怎么都不愿昏睡过去。谢宁终于放过她,他眸中疯狂褪去,见她苍白着脸,满身伤,瞳孔紧缩,心窒息。他……甄善凤眸染满血丝恨意,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低贱的玩物,任他摆弄、玩弄。痛苦至极,也屈辱至极。她定要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永世都不得安宁。谢宁对上她刻满恨意的眸子,指尖发颤,沙哑地说道:“是你逼我的。”这不是他想要的吗?既然,她不爱他,就恨吧。可真到了这时,谢宁却有些承受不住。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没得选择了。若是不相爱,那就相互折磨。她心中的位置,无论爱恨,只能是他的。谢宁转眸,逃避她的视线,伸手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披了一件长袍,下床命人准备热水。甄善闭了闭眼,他都能在她无知无觉中给自己下了蛊毒,怎么可能没办法安插人到公主府中?谢宁连人带被子将她抱起,走到浴室中。甄善闭着眼,如同没有生息的破布娃娃,任他如何,或是说她如今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透底。见她现在连看他都不看了,谢宁眸中又漫上疯狂。“你情愿接受一个傻子,却不肯接受我?”甄善心中冷笑连连,不屑至极。“甄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她猛地睁开眼,眸中满是冷讽。你不敢!郎宇新现在若是死了,郎威定然发疯,到时她若是泄露他是前朝皇子的事情,不管真假,郎威必定与他厮杀到底。两败俱伤,他多年的谋划不就落空了吗?这恶心贱男,对于皇位的执着可不比她那便宜父皇小。谢宁神色冰寒下来,“徒儿你可真是了解为师啊。”甄善脸上更加讽刺,若是她真的了解他的话,现在也就不会被他屈辱地控制在手上了。阴沟翻船,是她低估了他的卑鄙,导致了这次血的教训。谢宁捏紧双拳,脸部肌肉崩到一定程度,似乎又要失控。可倏而,他眸中的冷意又散去,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还温柔地帮她上药,帮她穿上衣服。但对他的碰触,甄善胃里却直翻滚,恶心至极。“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善善你再不愿意,你如今也是为师的人了,由不得你认或是不认。”甄善冷笑,他的人?不就被狗咬了一口吗?娘娘又不是没被咬过?只是这次是只低劣辣鸡的疯狗罢了。之后也就麻烦点,她必须多熬些药汤给自己杀毒。谢宁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靠近她,与她气息交融,“乖一点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甄善神色染上嫌恶,从没有一个男人,令她感到如此恶心。她原以为顾宁逸那种渣滓已经够极品了,现在很有幸,谢鬼畜帮他刷新了下限。谢宁心刺痛,眸光冷到极致,“你恶心我?那个傻子你就不恶心了?”甄善冷冷地看着他。郎宇新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呵呵,”他笑得尖利又讽刺,“是吗?”甄善眸色冷漠,不屑理会他。“希望你待会也会这么觉得。”谢宁抱着她,往外面走去。甄善黛眉蹙起。你又想做什么?“呵,带你去看一出好戏。”谢宁!“嘘,别怕,不是什么血腥恐怖的,为师可使不得叫你受惊。”甄善嘲讽,还有什么是这鬼畜做不出来的?谢宁没再说话,神色薄凉地抱着她走到了偏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