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一看,这势头不对啊!查!赶紧查!看这太阳花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谋划着什么,想对政府不利?
可查来查去也查不到源头,因为种太阳花的民众实在太多了,一开始或许还跟徐茵的捐款有关,后面大家都跟风种,一问为啥种,“流行啊”、“好看啊”、“祈福啊”、“大家都在种啊”……
当局也没辙,总不能把种花的人全都拉出去毙了吧。这不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一两只蜂随便就能灭,一窝蜂他妈谁受得了啊。
有这时间、精力追查太阳花的源头,倒不如扩大一下自己的势力范围。
没人管,老百姓种得更勤了,听说有药馆收购这个花,说是能入药,谁家屋前屋后除了菜不种点太阳花?更甚至还有人专门开垦荒地去种呢。
药师庵的角角落落也被小尼姑们种满了太阳花,花籽还是下山做法事时跟村民们换的。
这花比起宝石花容易打理多了,热不死、晒不死,相反越热越开花、越晒花更艳,加之还能入药,尼姑们种得很上心,不仅庵庙的角角落落,自己住的房舍窗台也用破碗、裂缝瓦罐挨挨挤挤种了好几盆。
再看药厂、机械厂的园区里,凡是露出土壤的地方,也被热心肠的职工撒上了太阳花花籽,职工宿舍的窗台、栏杆、房檐下,也随处可见盆盆罐罐的太阳花。
花开的时候,满厂区都萦绕着太阳花清新的芬芳。
徐茵:“……”
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要是当时心血来潮在署名处画的不是太阳花而是兰花,眼下岂不是全城百姓都跑山里挖野生兰花去了?
毕竟兰花留种、采种困难多了,不像太阳花,花谢就有籽,一结一大堆,随便撒在土里就能活。
是她的错!
她抹了一把汗,让药馆加大对太阳花的收购,反正用不完可以收到系统仓库,赶明有时间了悄摸摸地萃取成精油,倒也不浪费。
“先生!”
徐茵一到药厂,就被吴安平激动地喊住了。
徐茵以为他又有什么新药思路了,没想到是来献宝的。
“先生您看我养的这盆太阳花,是不是全厂最好的?”
“……”
“对了先生,您上回说要成立个工会,还说以后厂里搞什么活动,都由工会组织,那咱们成立后的第一个活动,可以搞个太阳花评选吗?谁种的太阳花最好,就奖励谁。”
徐茵头疼得真想踹他一脚:“你很闲吗?上回交给你的实验出结论了?还是新药有思路了?”
吴安平抱着花羞愧地回实验室反省去了。
徐茵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她回头一看,是沈西瑾,怀里同样抱着一盆花。
“别误会,我不是来游说你办活动的,来找你谈点事,顺便给你送盆花。”
“……”
要不是看他笑容坦荡,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