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的他妈也太快了!
茅大强三人互看一眼,他们真没故意放水。
要说昨天拉着马建兵一块儿玩,是有放水成分,想让他今天、明天……以后一直都来,没想到这小子比以前精明了,赢了就跑,今天去找他,居然说不来了。
至于他外甥女,来的路上听她说以前从来没玩过,想着是个生手,说不定玩一次就不愿意再来了,就没想过放水,巴不得把她钱盒里的钱赢光,再拱着马建兵下桌救场,把他昨天赢去的钱翻倍拿回来。
没想到……
三人对了个彼此知道的眼神,打算做手脚了。
徐茵就等着这一刻呢。
这不,茅大强刚有动作,就被她抓了个现行。
“玩不过我就出老千?”
她一把将茅大强甩离麻将桌,他手里刚摸到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的麻将牌啪嗒啪嗒两声掉在了地上。
徐茵一脚踩上他的心口:“我说呢!这麻将馆的服务未免太好了吧,请人来打麻将,给人喝茶吃点心,完了还坐下来陪玩,搞半天是打着陪玩的旗号出老千,想赢走顾客手里的钱啊?姑奶奶我今天就替那些倒霉的赌友好好教训教训你!”
噼里啪啦一顿揍,压根没给另外两人还有闻讯赶来的麻将馆老板反应的时间。
马建兵在外甥女一脚踩上茅大强心口的刹那,就乖乖退到旁边,知道她想动手、知道她会动手,但在她真的动手时,依然忍不住心肝儿一颤,替茅大强默哀。
出老千被逮了个现行,找谁说理都没用。
除非找警察叔叔哭诉去。
但茅大强敢吗?
他敢,老板也不会让他这么做。
开赌场的最怕就是警察了。
所以,这一顿揍茅大强不仅白挨,还想在这一行混下去的话,事后还得乖乖赔礼道歉。
外甥女赢麻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老板不仅没帮茅大强,还狠狠踹了他一脚。当着围过来看热闹的其他桌赌友的面痛心疾首道:
“大强啊大强,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你们来我店里上班,我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强调:咱们这是正经棋牌室,供人茶余饭后消遣的,不是下三滥的赌窝,不做那种事。”
茅大强差点吐一口老血,可老板都这么说了,他只能认啊,否则别想在这里干了。
“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摸的时候不小心摸了两张,正打算放回去,被小徐误会了。”
“对对对,大强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们能替大强作证,这次是误会,误会。”另两个人见状,赶忙帮腔。
徐茵冷笑一声,一脚把麻将桌踹了个底朝天:“这是欺负我身单力薄斗不过你们?”
话音刚落,她抬脚把掉到脚边的一个麻将牌碾了碾,醒目的一索麻将瞬间碎成渣渣。
众人:“……”
这还叫身单力薄?
“算了,谁让我不懂这一行的规矩呢,见人客气地邀我来玩两把,我就当真了,没想到打个麻将也跟演宫斗剧似的,闹心!以后还是专心卖我的烧饼吧!”
说完喊上马建兵:“舅舅,走了!以后不来了!没意思!你也不许来!你敢来我就打断你的腿!再把这里扫平了!”
“不来了不来了!我肯定不来了!”
马建兵一边应声,一边麻利地收起外甥女赢的钱,跟着她亦步亦趋出了麻将馆。
众人面面相觑,一些赌友不知哪句话入了耳,也借机撤了。
其他人见牌搭子跑了,四缺一、四缺二还怎么玩?干脆散了各回各家。
老板见店里一下子走了个精光,气得倒仰,抬手就给了茅大强一个耳光:“让你们做点事都做不好,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