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 季随流一身锦衣踏入门中, 在众多仆从的恭敬见礼之中,直入堂中。</p>
对上堂中的一位中年男子,拱手弯腰而拜:“父亲大人在上, 儿子幸不辱命。”</p>
堂上那人正是原主的父亲, 此时看着季随流欣慰的笑了笑, 上前拍了拍季随流的肩膀算作鼓励,看着季随流如今风尘仆仆的样子, 开口:“你也已经累了多日了, 便先下去休息吧。”</p>
季随流又是朝着那人一拜, 才转身出了门, 不过却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转道去了原主母亲的那里。</p>
季夫人此时正倚着门框站在房门口看着院子的方向,看到季随流进来连忙将扶着的门框放开迈步向季随流走来。</p>
旁边的嬷嬷连忙上前一边说着夫人小心脚下,一边小心的扶着季夫人,生怕她一不小心摔着了。</p>
季随流眼睛在那嬷嬷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后,收回目光, 疾走几步, 从嬷嬷的手中接过季夫人的手, 说道:“娘你在屋子里面歇着便好, 怎得在门口吹冷风, 要是染了寒气了, 真是儿子的罪过了。”</p>
季夫人拍了拍季随流的手:“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的很, 哪能够轻易的就病了,就是好多天不见你,有些想念罢了。”</p>
拉着季随流进屋坐下去,从上到下的将季随流打量了一遍:“倒是你,离家这么些日子,瘦了许多,可是你爹给你的任务太过繁重?”</p>
季随流端了一杯热茶放到季夫人面前,笑了笑,抬头看着季夫人,看上去似乎很是认真的说:“娘要是想儿子的话,那儿子以后就不出去了,就留在家中陪着娘,也省得娘担心,刚好也借此偷偷懒。”</p>
季夫人顿了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才再次开口:“看你这说的什么话,娘就算是再舍不得你,还能真就拖着你的后腿不让你上进了?你也别再说这话儿了,让别人听见倒该笑话了。”</p>
季随流笑了笑没有再开口说话。</p>
恰在此时,门外一道声音传来:“这大老远的就听着笑声了,想也是兄长回来了。”</p>
季随心迈着步子走进来,先是对着季夫人行了一礼,然后又是朝着季随流一礼,方才落座:“这平日里随心来的时候娘可没有这般开怀,可见随心没得哥哥讨人欢心。”</p>
说着还似模似样的拿着帕子在眼睛上面压了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p>
季夫人点了点季随心的额头,笑言:“真是胡说。”</p>
季随心目光转向季随流:“随心刚刚来的时候可是见着下人们在往里搬着东西,可有随心的礼物?”</p>
季随流应:“自是有的,明儿个派人给你送到院子去。”</p>
……</p>
一番谈话之后,季随流适时的露出疲惫的神色,季夫人便连忙招呼着人侍候着他回去休息。</p>
季随流含笑告退。</p>
待到进得自己的房间,季随流脸上挂着的笑意消失,坐在桌案前面想着事情。</p>
如今他所在的这具身体是这府中的嫡长子,上有一位庶出的哥哥,以及几位姐姐,下有一位同母的妹妹。</p>
不过这几位姐姐也已经嫁出去了。</p>
原主从小也是极为自律,任何不该做的事情都不接触,一直都很让其父亲放心满意。</p>
这原主对于这剩下的唯一的妹妹甚是宠爱,只是,不知怎么的,后来,这亲情却是变质了,慢慢的,原主发现自己竟然对着自己的妹妹有着非分之想。</p>
原主自是知道这是不合适的,这种禁忌之恋不合礼法,不合祖制,遂强行的按捺下自己内心,依旧是如同往常般相处,不曾表现出一分一毫的逾越。</p>
只是这些事情被死敌得知,并设计将其暴露出来,整个季家称为京城的笑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别人异样的眼光。</p>
因着这些季父官职被撤,被禁府中思过。</p>
季父气急,第一次亲自拿着棍子动用家法,在季家的祠堂面前,硬生生的将原主的腿打折。</p>
原主与其妹妹身败名裂,连着已经嫁出去的几个姐姐,还有原主的那个庶出兄长也都受到了影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