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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不错。”小九似乎是个并不吝啬夸奖的主子,他那稚气满满的小脸上漫开粲然的笑意,还重重点头对自己的话语加上了几分强调的意味。
等女仆退下之后,小九兴匆匆的小跑到二人的面前:“哥哥姐姐一定很累了吧,我带你们去客房,屋子里什么都有,待会儿这里还会为二位准备欢迎的宴会,请一定要盛装出席哟。”
穆巧在看到小九冲过来的时候,身子不自主的往后退上了半步,却正巧撞人许祎的怀中,于是,她索性将错就错,扯着嘴角歪歪头,露出满眼的崇拜爱恋,回头直接趴在许祎怀中,回过头对上小九带上了几分惊诧的眼眸,故作羞涩的低垂着眼眸说道:“我和他是夫妻,客房可以共用一间。”
还没等小九有什么反应,许祎却是轻笑出声,声音虽轻,胸口的起伏却是剧烈,正准备说些什么的他,借着灯光,这才发现怀中的女子并不仅仅用上一个狼狈就可以形容,那被凌乱额发遮掩住的额角,一片血肉模糊,结上厚厚的新鲜血痂,甚至于,在较厚的地方还在往外渗着被体液稀释之后的鲜血。
眸底的些许笑意一下子便化作寒冰,许祎心下比起愧疚更多的是一种无根无源的愤怒,不指向任何人,只针对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的自己。
“还疼么?”抬手想要摸一摸那混杂着泥土和汗水的伤疤,却又担心把穆巧弄疼了,许祎微微蹙起了眉,眸色微微有些发暗。
疑惑的歪歪头,穆巧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没有碰到伤口,手腕便被许祎牢牢钳制住了,这才记起来自己在之前和森蚺对峙的时候,的的确确是撞到了额头,只是,透骨的疲惫之下,这点刺痛已经被她忽略掉了。
现在重新意识到,穆巧委委屈屈的痛呼一声,眼底生理性的漫上了一层水雾,真的,好痛。
小九将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收入眼底,算是勉勉强强相信了穆巧突然抛出的夫妻之说,也就重新迈开脚步,将两人领到一间房间的大门之外,将房卡交给了许祎,然后在离开之前还强调了一下宴会的精彩和重要。
半抱半扶的带着穆巧进了房,许祎立马便将安全链扣上,然后彻彻底底检查了一下这个豪华得有些过分的客房。
等做完了这一切,许祎这才拿起刚刚扫视到的医疗箱,来到乖乖坐在椅子上的穆巧身边,半蹲下身子,拿着棉花蘸着酒精慢慢将那厚厚的血痂从纠缠的发丝间清理出来,然后拿过一个小卡子将那碍事的额发固定了起来。
“很怕疼?”许祎看着穆巧惨白惨白的小脸,和那满脸的委屈,以及每每他抬手那眼眸之中不自主流露出的惊恐,一时间有些无奈,一边将血红的医用棉花丢进垃圾桶,一边询问道。
很干脆的点了头,穆巧狠狠咬着牙关才没没出息的直接哭出来,她看看许祎手上的碘酒,只觉得自己面临的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比直面森蚺还要痛苦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