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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真的如穆巧所说,她为了将这份折辱记在心底,每年都会亲自去穆家求取资源。
韩月可谓是恨极了发放资源的那一天,但是,就好似是吸了毒上瘾一般,她每年都会准时准备好行囊,装作一个毫无能力的普通人,从自己偏居的地方,一步一步走到穆家。
一路上所遭受的任何屈辱,譬如外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或是些许的无妄之灾,都被她算进了仇恨之中,颇有种看不惯的东西,怎么看都不顺眼的感觉。
这些异样的堪称是心魔的情绪,韩月并非一无所知,甚至,连她身侧的魔宗宗主都曾经提醒过许多次,可是,她总是觉得心中不甘,凭什么,她的母亲要早逝,凭什么,她的父亲在家主的竞争之中败下阵来,凭什么,同样的年岁,穆家嫡出的小公主却是被人捧在心尖尖上。
放下执念,便是放了自己,这样的道理,韩月也并不是不明白,只是,她生来固执,爱人都无法撼动她的想法,唯有,像穆巧这样的外人直接点明,才真的起一二分功效。
穆巧这个外人的呵斥,并没有让韩月恼羞成怒,反倒是像是一记漂亮的耳光,打醒了她,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钻牛角尖了,明明,她是可以放下一切,充斥和穆家形同陌路,和自己的爱人共度一生,有孩子有家,过自己的生活的,但是,却因为她自己的执念,弃了爱情,弃了孩子,变成了一个魔鬼。
“都是你们的错。”想到被自己夺舍了的女婴,韩月内心有些崩溃,她眼眸之中带出了几分茫然,恍恍惚惚四下张望,在看到穆巧之后,仿佛是有了最终的解释一般,抬高了自己的声音,给穆巧又多加了一条罪名。
穆巧没好气的抬头望望天,很是不雅观的翻了一个白眼,可怜她年岁还小,懂不了对方那积压了漫长年岁的绝望与痛苦,内心只能给这种无意义的行为附加上一个名称,矫情。
“探出巧巧在哪儿了么?”许祎见萧清寒派出去的灵蛇终于从魔宗的宗门内溜了出来,耐着性子等对面这两条蛇对话完毕,还是忍不住询问道,要知道,巧巧已经被掳走三个时辰了,他作为师父,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萧清寒梳理了一下灵蛇丢过来的混乱信息,轻轻摇了摇头,还没开口说话,化作原形盘旋在魔宗上空的方子谷便从一处高绝的山崖一跃而下,收了翅膀变换成人的模样。
方子谷轻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而后抬眸看向巴巴的看过来的两人,轻轻点了点头:“我虽然没有看见巧巧,但是我发现,韩月的洞府门口多了护卫。”
“巧巧肯定在那里,她留下的纸条就是说去见韩月。”许祎松了一口气,既然那边还是守卫森严,可见穆巧还没有被送到什么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去,他真心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之前明明已经将韩月的身份推理出来了,他竟然忘了让穆巧再不要去冒险。巧巧去见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