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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母从拉上穆巧的手,拥住穆巧的人就没有放开,见自家夫君和儿子特别有眼力见的说要去书房有要事相商,还说要去准备符合穆巧现在身份的午膳,也就笑着摆摆手让两人赶紧走。
带着自家女儿走到梳妆台前,穆母一点一点除去穆巧头上的金钗步摇,然后将那精致的发辫解开,看着自家女儿长长的头发,她一边慢慢梳着,一边感叹:“寻常家里,女儿出嫁,母亲都要像这样,一边梳着头,一边说着吉祥话,祈祷自己的宝贝能遇到一个对她好的夫君。巧巧,母亲现在要说的话不经听,但是母亲还是要说,你的夫君和旁人不同,是君王,你现在虽然封了嫔,但是实际上还是属于妾,母亲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荣宠,或是你的荣宠能给穆家带来什么,我要的是你的平安。”
穆巧拿着金钗的手微微一滞,她借着面前的铜镜得以看到身后含泪的穆母,一时间都有些愣神,她原本以为,哪怕穆母是这样的认为的,这些话也不会说得这般直白,毕竟,许久不见,母女之间是否离心,都不好说啊。
“巧巧明白娘亲的好意,也明白对于君王,可信任,却不能抱有太高的期冀,女儿都懂的。”
第一次,穆巧完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为的,就是安一个母亲的心,她看着穆母,只觉得对方虽然形容气度和自己的母亲截然不同,但是这份母爱却分外的相同,她惊叹于在这样的时代下,一个本就是夫家人的母亲,会为了女儿的安好,挑战世道的常识以及规则。
穆巧这边吃惊于一个古人的智慧,穆母那边又何尝不惊讶于自家女儿的通透,穆巧于她,如珍如宝,再加上是女儿家,她向来有些过于宠溺了,虽然穆巧本人娇弱却并不骄横,但是她一直都觉得自家女儿是个单纯的,却不曾想,这般成熟稳重的分析,以及定好立位,着实让她一时间都快不认得这个依靠在自己怀中,软乎乎的喊着娘亲的小家伙。
不过,吃惊归吃惊,穆母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心下疑惑之后立马便用自家女儿天赋异禀来解释了,她摩挲着穆巧宛如绸缎一般的头发,鼻尖闻见了浅浅的花香,这个东西她倒是认得,是上好的润养头发的东西,似乎每年上供得也不多,往往都是送去太后、皇后那边。
穆母惊疑得很,她一时有些不大懂了,按照道理来说,若是陛下只是为了安抚穆家,吃穿用度自然是精益求精,但是发油这种东西,太过细枝末节,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么,要知道,穆巧进宫到现在,可都不是正巧上进的时候啊。
“巧巧,陛下和你,可曾圆房?”穆母其实也听到了一丝流言蜚语,只是,这样的话,也唯有一个母亲可以问得出口了。
穆巧对于这个点被穆母问到,一时间也有些尴尬,她脸颊不由得染上两团灼热,犹豫之下,还是回答了一个母亲的疑问:“没有啊。”
三个字,算是震得穆母都瞪大了眼眸,一连几个月的荣宠,竟然还没有侍寝,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也知道,我身体不好,前段时间沾染了风寒,现在也在调理身子呢。”穆母的表情太过明显,穆巧这才想到,现在是古代,她是许祎的妃嫔,若是被冷落如此倒也无妨,但是盛宠之下却一直没有圆房,在他们这些人看来的确很奇怪,于是便开口解释了几句。
穆母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她借着询问道:“那陛下是否有寝宿到你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