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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虽然也嫌晦气,但是太后都发了话,而且李嫔现在也的确动不了身,她自然只能自认倒霉,所以,索性就大方的点了头,摆足了一个皇后应有的模样,那眉眼之间的一点怜悯和同情,衬上那大气的精致面容,雍容华贵得很。
见太后发了话,众人也乐得可以离开这是非之地,且不说隔间处那似乎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呻吟,就光看着地面正中心干涸的血迹,就已然是这些妃嫔无法忍受的存在了。
穆巧前脚回了院子,许祎后脚便跟了过来,众人也十分有眼力的莫然退下,将空间留给了相互依偎的二人。
“可是吓着了?”许祎见穆巧缩在自己的怀中,早就没有了之前舌战群儒的气魄,心头微微一疼,话语之中的三分调笑也化作了心疼。
穆巧恍惚着抬眸看向许祎,说是吓着了,倒也不算错,她虽然胜券在握,更有君王的信任打底,但是,就这样目睹一场大出血,着实让她有些心惊肉跳,她从未想过,一个人,竟然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而且,这些血,还代表着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小生命。
生命的脆弱感,这还是穆巧第一次感知到,当时,她惊愕的看着李嫔用手扒拉着自己流出来的鲜血,嘶吼着,哀嚎着,好像一个疯子一般。
就是这么入眼的一个瞬间,穆巧突然有些明白了,在这个封建帝制下的女子,是多么可悲的存在,依附于他人而活,是多么悲惨多么没有保证的事情啊。
“陛下,那个孩子,还保得住么?”穆巧呆愣了许久,这才皱着眉头轻声询问道,她知道那个孩子自存在起便是一个既定的悲剧,但是,就这么剥夺她的生命,是不是,有点过于残忍了?
许祎默默看着穆巧,描摹着对方眉眼之间那点和其他女子的不同,他从小受到的都是为君为王的教育,向来吝啬于向不必要的赐予恩泽,也向来看不惯女子的娇弱与敏感,可是,穆巧却是不同的,她的善心虽然有些多余,但是却不会盲目的想要拯救谁。
“大约,是保不住了。”许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流出来的血太多了,怕是救不回来了,只是,到底是谁,这般冷血,想要咬死巧巧不说,还要除掉李嫔的孩子?
会是什么人呢?许祎默默思考着,在他看来,能下这样的死手的人着实不多,除却皇后和淑妃,再无其他人,只是,李嫔言辞之中也带着几分对皇后的不满,不知道是故意想要牵连到皇后,还是皇后将自己摘出去的障眼法。
第一次,许祎就这么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穆巧,似乎有一种把对方当做了同盟者的意思,毕竟,他可以肯定,穆巧绝对不是设局者。
穆巧听着许祎一条一条的慢慢分析,眼眸之中不由得露出了惊讶之色,她是上帝视角,能将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很正常,可是,许祎自己是一个局内的人,他所受到的干扰千千万万,竟然能将嫌疑这般精准的锁定在两个人之中,真的是让她惊讶。
“你觉得,会是谁呢?”许祎说完之后,还不忘问问穆巧的想法,基于他对两人的了解,他着实分辨不出来,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