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夜色正好(1 / 2)

<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穆巧这个话倒是要许祎问倒了,他虽然一直都很有主意,这一次却有些犹豫,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顺水推舟好,还是就此拒绝比较好,倒不是说他觉得穆父很有作用,就是为君者,臣子请辞终究会让他心里生出些许的不适来。

穆巧见许祎不回话,倒也清楚对方心里的顾虑,所以,她垂眸想了想,小声说道:“既然陛下为难,那么,不若再看看,暂且挽留,若是臣子去意已决,不若应允。”

穆巧此番建议自然算不上好,也说不上是给台阶下,更多的像是一种教条型的回馈,也就是所谓的表面功夫罢了。

许祎侧过头看了看穆巧,不得不说,这个法子还真像是穆巧想出来的,但是吧,这样的方法,总是让他感觉别扭,为君者,真的要如此虚伪才可么?

“那便允了吧。”说到辞官,有真有假,许祎看得出来,穆父这一次,并非是为了什么而以辞官为解决方法,而是真心的想要解甲归田,所以,在看到穆巧似乎也没有想要留下穆父的意思之后,他索性干脆的做出了决定。

穆巧小声道了一句谢,些什么的,谢君心宽大,谢君恩浩大。

许祎细细打量着穆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随即被他自己抛却了,他握住穆巧的手,笑着说道:“我最怕的便是你误会我。”

这样类似的话语并非第一次言说了,穆巧顺着两人交握着的手看着许祎,她不清楚许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不过,这样的改变绝对不是坏事,对吧?

回握一下对方比之自己略大一些的手掌,穆巧拿起一本书凑过去,点了点上次读到的地方。

许祎摩挲了一下放在自己手心的微凉指尖,低沉的声音伴着对方的轻笑倾泻而出,他想,自己大约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的,什么都可以想,什么也都可以不想,才算是终究成为了最最真实的自己。

只是,平静从来都不属于一个身居高位的帝王,很快,前线的胶着状态传入了京城,一时间,流言四起,甚至,和谈的声音也开始理直气壮了起来。

一连三日,日日都有文臣上谏,说我军自然是比不得蛮族的,既然被拖住了,那么,最好早早进行和谈,免得日后战败失了先机。

一连三日,许祎都是沉默不言,只是脸上的神色渐渐的冷凝了起来,这样的压抑,直到第四日,有武官受不得文臣的一再挤兑上前请战的时候爆发了出来。

禁足的禁足,下狱的下狱,许祎不动手便罢了,一动手便是雷厉风行,一时间,上谏者人人自危,生怕许祎秋后算账。

“懦夫。”许祎长袖一扫,桌案之上的文房四宝全然被他扫到了地上,砚台里面的墨汁甩了出去,淋了高明一脸。

“陛下,您别生气了,生气伤身子啊。”高明手足无措,会说的也唯独只有这么一句,但是,这样的话语,于许祎来说,更是有火上浇油的嫌疑。

正准备发火,却看到了高明少有的狼狈模样,许祎冷静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甩甩手:“退下,让我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