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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明白许祎话语之中没有说出来的部分所代表的意思,元凰唯有一笑了之,他站起身子:“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那位小祭司了啊!”
话语之中的讽刺太过明显,许祎一时有些不悦,不过,他想了想,并未起什么冲突,而是也跟着起身,大有转身就走的趋势。
“你先别走,许祎,我问你,你现在的道路是自己一直所追寻的么?”元凰见状连忙抬声阻拦住了许祎,开口询问道。在这方土地之上,唯有他们二人和祭司有关,所以,哪怕之前开口讽刺了穆巧多管闲事,他也打心底认可许祎可以理解自己。
但是,很显然,哪怕境遇相似,身世可以堪比,许祎就是许祎,和元凰没有那个地方相似,所以,许祎疑惑的看了一眼元凰,似乎是有些惊讶,这么一个成熟的君主,竟然会问出这般弱智的问题来。
许祎自然清楚,元凰话语之中的深意是在问他是否有身不由己的挫败感,但是,在现在的他看来,夺回王座本来就意味着很多事情都不能如愿以偿,这些无奈,并非是身不由己,而是一个君王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选择,而选择一旦做出,他就绝对不会后悔,也绝对不会觉得命运对自己有所亏欠。
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和对方的区别,许祎重新迈开了步伐,却还是丢下了一句话作为回应:“若是你感到了不甘,那么,就说明你选择了和自己的心背离的选项。”
元凰看着那比自己年轻得多,且算不得王者的青年渐行渐远,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多了几分无奈,他何尝不想像许祎这般潇洒,只是,他终究不是对方,也做不到那般自我肯定,更何况,若是听从他自己的心意,他大约是不愿意当王的。
我从来都不曾有选择的权力啊!
元凰心下感叹到,当年的他尚还是个孩子,祭司选中了他,便解救了他的父亲,之后的他,深陷兄弟的龃龉诡计之中,若是不争,便是死亡,而现在,穆辞告诉他,若是不能赢过许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推动着他,而他,不过是求得一个生存罢了。
元凰看着现如今只有他独自一人的山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探手在怀中摸了摸穆辞给他的东西,那有些锐利的边角刺在掌心,带出一丝一缕的疼痛来,也让他终于从负面情绪之中挣脱了出来,他转过身,朝着和许祎完全相反的反向,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元凰还不忘自己和月琅的最后一次会面,那绝美的女子扬着那张虚假的面容,朝着他笑得可人,可是,他的背后却生出了无尽的凉意来,一个为了虚假可以无不用其极致的人,真的会是他的爱人么?
与此同时,正往回赶的许祎也碰到了前来迎接他的穆巧,小小的少女坐在马背之上,静静的待在山谷的出口处,一双银白色的眼眸半阖着,似乎是因为等久了而有些昏昏欲睡。
心下微微一紧,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脑袋一点,身子一歪就坠马,无奈的许祎只能跃身而起,将人圈在了自己的怀中,而后接过那小手中虚虚握着的缰绳。
这样的动作的确是让穆巧安全了,但是同时也惊扰了穆巧的好眠,她吓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双眼眸瞪大的回过头,眼底还带着几分氤氲的雾气,伴着纤长的睫毛,好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