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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接收完了原主的记忆,也知道了原主的心愿,她就蹲在柴房里,托着下巴笑了起来。
在原主来看,张家拖累了她一辈子,她所有的悲剧都是养父母和亲生父母造成的。
她考上大学之后,她的亲生父母也来找过她,就是告诉她是他们亲生的女儿,让她以后有了出息记得拉拔家里的兄弟姐妹,他们没养过她一天,也没说过一句关心的话,但却无耻的只知道索取,这让安宁觉得亲生父母其实比养父母更加的卑鄙。
原身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也不想答理亲生父母,就想方设法的让李桂兰出面把亲生父母给骂走了。
每次亲生父母想要找她做什么,她都会巧妙的让李桂兰知道,然后让李桂兰去解决。
可以说,原身是个相当聪明的女孩子。
可是,她的聪明却没有用对地方。
她只知道这些小阴谋小算计,眼界和格局还是不够的。
她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最终顾忌的失去了性命。
到了安宁这里,安宁却不会那么做。
再多的小阴谋小算计,哪里比得过阳谋,哪里比得过正大光明的闹腾来的痛快。
安宁来的时候,正是原身七岁的时候,她这个时候还没有上学读书,就是被拘在家里照顾张强,但凡一点照顾的不好,就迎来李桂兰的打骂。
安宁看看身上穿的带着补丁的衣服,再看看瘦的如鸡爪的小手,深吸了一口气,她凑到柴房的门口去偷听。
听到院子里没了动静,她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正是半上午的时候,多数的人都在田里劳作。
张富贵和李桂兰也同样下地去了。
安宁没有理会堆在院子里的脏了的被褥,她进了张富贵夫妻的屋子,爬到炕上,拿着一根从柴房里捡来的细铁丝伸进了炕柜上的锁眼里。
很快,锁就开了,安宁打开炕柜,从夹层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拿了二十块钱出来。
她把钱装到口袋里,把布包包好,把柜子锁好恢复原样,然后就跑出家门,从村子里的小路上走,走走停停的上了大路。
她一直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了镇子上。
每天中午的时候,镇子上都会有一辆开往县城去的公交车,安宁过去的时候,那辆车已经停在镇上的一个小摊前了。
安宁看着车上已经稀稀拉拉的坐了好几个人,她就直接坐了上去,坐到后排的角落里。
等售票员上车,让买票的时候看到角落里的安宁:“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啊?你爸妈呢?”
安宁就揉了揉眼睛,一串眼泪掉了下来:“阿姨,我妈病了,在医院住院,我爸去照顾她了,他们好几天没回家了,我想去看看他们。”
安宁还把放在口袋里皱巴巴的钱拿出来:“阿姨,我有钱买车票的。”
那钱就是一块五毛的好多张,看起来都揉皱了,安宁小心的抚平:“阿姨,车票多少钱啊。”
售票员摆了摆手:“算了,你这么点的孩子还收什么车票钱啊,你把钱装好啊,还有,你在哪儿下车啊,一会儿下车的时候阿姨叫你。”
安宁小声道:“在县医院门口下车就行,那里比较安全。”
售票员都逗乐了:“你还知道那里比较安全啊。”
不过她想安宁说的也对,可不就是那里比较安全吗,那里有个站,就在医院门口,下来就直接进医院,也省的孩子走丢。
“行,到医院门口阿姨叫你啊。”
安宁在车上坐了有十几分钟,车子晃晃悠悠的就朝县车出发。
而在土梁村,李桂兰和张富贵回了家,看到院子里脏了的被褥李桂兰就跳着脚的大骂:“安宁,你死哪儿去了,不知道洗被子啊,你给我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