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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是真没想到金三娘还有这样的来历。
沪上金家她是知道的。
金家最有名的还是金三娘的姑姑金毓,那位的名声大的很,是当时沪上名媛,听说精通好几国的语言,琴棋书画样样来得。
光是看金毓,觉得金家对女儿的教育应该是挺注重的,也不像是那种古板守旧的家族,可为什么在金三娘这件事情上就那样迂腐?
安宁想不明白。
萧茵也想不明白。
不过她倒是蛮敬佩金三娘的:“我奶还真挺厉害的,那种环境中就敢离家出走。”
安宁拍了萧茵一巴掌:“不许瞎说。”
萧茵笑了。
她眨眨眼睛问萧原:“爸,你说这事咋办啊?”
萧原摸了摸萧茵的头:“你说呢?”
萧茵呵呵一笑:“照我说,我奶很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的,先不说那个许怀文能不参认出她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许怀文说不定早就忘了她长啥样了,就算是认出来了又能怎么样?许怀文他敢说吗?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萧原点头:“接着说。”
萧茵不缓不急道:“咱们家在北岗村扎下了根,这么多年了,我爷爷在村子里也是有几个知交好友的,和村主任还有支书的关系也不错,许怀文又不傻,他能看不出这个来,他要是敢把我奶的身份揭穿了,对咱家或者没啥,但他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咱们是地头蛇,想要治他一个下放人员,绝对能够叫他有苦说不出,说不定暗地里还能要了他的命。”
说到这里,萧茵喝了口水,她看看安宁。
安宁笑望着她,眼中充满了鼓励。
萧茵就更来劲了:“说起来,就算是许怀文真豁出去把我奶的身份嚷出来了,那又咋样?我奶十八岁就离家出走了,后来嫁给我爷爷,她早就和那个家里断绝了关系,只要我奶嚷出来,说反对封建包办婚姻,看不惯家里压迫劳动人民,所以才离家出走的,这么一来,我奶的成份不会变,说不定还会受到表彰,再者说了,你们就算是窝在村子里,瞧着好像啥事都不沾,可真就没有安排几个后手?县城里你们肯定安排了人,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你们肯定想办法把我奶给择出来。”
安宁扑哧一声就笑了:“行吧,你说的很好,这么着,你想个法子开解你奶奶,别让她心里老存着这件事情,万一急出病来可咋办啊。”
萧茵点头:“行吧,这事就交给我了。”
安宁三个人盘腿坐在炕上说金三娘的事情。
他们谁也没看到躺在一边的两个小的已经醒了。
这两个小的都没动,也没睁眼睛,但都在仔细的听安宁三个人说话。
这一番话,听的那两个小的糊里糊涂的。
什么成份,什么批斗,还有什么和家里断绝关系之类的,这到底啥意思啊。
还有,什么叫反对封建包办婚姻,什么看不惯压迫劳动人民?为什么他们就听不懂呢?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不过,那两个小的还是分析出了一些事情。
他们出生在了乡下,而且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甚至于连乡下的土财主都不是,应该就是个庄户人家。
再就是他们上边有一个姐姐,这个姐姐应该已经七八岁了,而且这个姐姐看起来很精明。
能够把女儿家教的这么精明,分析事情这样入情入理,想来,他们这一世的父母应该也是错不了的,起码是那种精明不吃亏的。
如此便好,最起码在他们长大成人之前,很多事情都能有父母出面,他们就会轻松很多。
这两个小的听着,一直到萧茵出去,安宁抱起儿子来和萧原说:“咱们是不是该给这俩小的起名字了。”
萧原抱起姑娘来:“我早就想好了,姑娘就叫萧雅,儿子就叫萧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