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沈言到教室的时候，杜泽已经先到了。这人已经换上了绿油油的校服，站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不知在看窗外哪里。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整个人像是浸在一道朦胧光海里，好看得有些不真实。

“你来了。”杜泽回头看到了他，勾起嘴角笑了，发丝都笼在明媚阳光中，他像是在光雾中降临的神祇。

沈言心跳忽地漏了一拍，那一抹笑像是击中了他的魂魄一样，他觉得四肢都有些麻麻的，人也轻飘飘了一瞬。他淡淡“嗯”一声，别开眼去有些不敢看少年。

杜泽很自然地将他肩膀上的书包取了下来，低声问道：“待会儿考试，要我给你递答案吗？”

烈日气息的信息素扑面而来。

沈言一下子就红了脸，他感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非常、非常想让杜泽抱他！！

非人哉！

撑住！撑住！！

沈言握紧拳头，强压住心头疯狂叫嚣着的欲望，哂笑道：“不用了。我抄了你的答案考全校倒数第三，不抄考全校倒数第一，这有什么分别？”

杜泽好笑道：“你就这么不信我的水平啊？”

这男人笑起来太好看了，仿佛把世界都照亮了。沈言小鹿乱撞，双眼看杜泽都自带粉红泡泡滤镜了。

卧！槽！！

这该死的信息素！！

沈言摇了摇头，逼着自己保持清醒。他忍无可忍地推了杜泽一把，烦躁地道：“回你自己的座位上去！”

杜泽年纪不大，可他已经是风月场合的老手了。此时一看沈言这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杜泽很错愕，beta很难感应到信息素的，更遑论说受影响了。可眼下，莫沉言显然被他的信息素撩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