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很复杂，带着几分苦涩，又带着几分愤怒，还有几分别的难言之欲。

沈言冷着脸一言不发，要是可以，他绝对现在就一枪爆了顾程的狗头。

“沉言，你护着杜衡做什么？！到我这里来！”白流云痛心疾首地道。

“哈哈……”顾程笑了，讥讽道，“白流云，你是演戏上瘾了真当自己是情圣啊。你口口声声说杜衡利用顾沉言，你又能好到哪儿去？白家现在资金紧缺，听说……你只要将顾沉言交给顾家太老爷，就能得一笔巨额资金，对吧？”

白流云脸色一变，他看向了沈言，紧张道：“沉言，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呵，又是这句话。

不会让他有危险，也就是不否认要他去换钱，只不过想着一边拿钱一边顺带护他安全而已。

沈言面色发寒，哼，白流云和杜衡都是一路货色，谁又比谁好了多少，怎么好意思装深情？！！

“呵，顾沉言只有呆在我身边才不会危险。”顾程邪笑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他的。”

呕……

沈言一阵反胃。这疯子那般折磨他，还好意思说不伤害？！真是恶心透了！！

“沉言待在你身边才是最不安全的。”杜衡冷声道，“我听说，顾家太老爷决定立嫡长孙为继承人，而顾二少你只是第二顺位的继承人而已。你要是不杀了这个嫡长兄，怎么能顺利接管顾家呢？沉言——就是你那位失散多年的嫡长兄吧？”

沈言遍体生寒，双目抑制不住地睁大。

他……是顾程的兄长？

那、那顾程还对他、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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