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沈言脸颊通红,深觉羞耻。
杜珏倒是很自然,大模大样地道:“阿爹,陛下已经醒了,但要休养几日才能回宫。”
沈言眼睛一瞪,恨恨地小声道:“谁说我要再休养几日的?”
杜珏放下已经空掉的汤碗,拿帕子给沈言擦嘴巴,道:“你确定现在能走?还是说你想别人看到我抱你出门?或者是想要宫中疯传皇帝陛下竟然下不了床,疑似纵欲过度?”
沈言脸上臊得慌,捶了杜珏一拳头,羞愤道:“流氓!!!”
杜珏看着他,问道:“是哪个流氓先勾·引我的?”
沈言脸颊红到滴血,无言以对。
杜珏似乎很闲,拿了一把紫檀梳子给沈言慢慢梳理头发,道:“陛下这些年有和别人好过吗?”
声音不紧不慢,透着股危险的味道。
尤其是自己头发还在人家手中,沈言有种稍不留神就会被杜珏扯掉头皮的错觉。
“没有。”
“多谢陛下为我守身如玉。”
沈言脸红,愤愤道:“谁为你守身如玉?我只是没碰上合适的——嘶!!”
杜珏揪住了沈言的头发,皮笑肉不笑地道:“陛下果然是打算对我始乱终弃吗?”
“你放开!”沈言把头发抢救回来,揉了揉生疼的头皮,没好气地道:“你整天瞎想些什么啊?”
杜珏拉住沈言的手,很认真地道:“你是随时抱着找别人的心态吗?我不是你的唯一选择,对吗?”
杜珏的目光很深,像是要将人拖进深渊,无端端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