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娃一下子炸毛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倏然飚了出来，哭着嚷嚷道：“你还想收徒弟！！！”

“不不不！！”沈言赶紧顺毛，连连否认道，“我不收徒了！！”

“那怎么招新？！怎么扩大？！！”小胖娃眼泪直流，愤怒地质问道。

“为师靠你们啊！”沈言急中生智，好声好气地哄道，“你就是掌门继承人，以后收徒什么的，全都归你管啊！为师只要你和承言两个徒弟就够了。”

小胖娃抹着眼泪，期期艾艾地道：“你就知道压榨我……”

“哪里哟？不还有承言帮你嘛。”沈言毫无愧疚心地道。

杜执这才勉强得了安慰，伸出一根胖乎乎的小指头来，抽噎道：“我们拉勾起誓，师父你从今往后，不准再收别的徒弟。”

“好。”沈言勾住了小胖娃的指头，好脾气地哄道。

沈承言看着拉勾起誓的师徒二人，心里很是羡慕，要是师父也能抱抱他，也像这样耐心哄他就好了。

经过一家成衣店的时候，沈言走了进去，扭头对跟在后面的小尾巴道：“承言，去挑几身衣服。”

沈承言以手指着自己，惊喜道：“给我买吗？”

“嗯。”沈言轻笑道。

沈承言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挑了一件衣服。

老板却不准他上身试，对着沈言赔笑道：“客官，你也别为难我啊。这衣服要是被小公子试了，合身还好说，不合身的话……这打脏了还怎么卖啊？”

沈承言涨红了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身脏兮兮的。低垂下脑袋，正好看到自己光着的两只脚丫子，黑得快发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