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别开脸去,暗骂自己没出息,只要一看到狗男人一副可怜样儿,哪怕知道狗男人很可能是装出来的,自己都会受不住心软,哎!
“先前给你下两情牵是我的不对。”杜执一脸真挚,无比诚恳地道,“我反省过了,子蛊应该用在我身上才对。你身上是母蛊,自由自在,不受我控制,该是我受你控制才是。”
沈言哑口无言。
这一刻,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杜执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他心中的“尊重”和杜执心里的“尊重”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杜执就是一个在感情中极度没有安全的人,必须要有一个看得见的关系强力锁住伴侣,他才会觉得心安。
因此,在杜执心底里,他压根儿就没觉得下蛊这件事儿有错,唯一错的地方就在于他自己当初颠倒了子母蛊的受体。
在他们争吵了一番后,杜执所谓的反省就是——他深刻意识到子蛊的危险性,所以恍然大悟,这种很危险的东西不该放在伴侣身上,而该放到自己身上。
这样,既让伴侣没了危险,也博取了伴侣的同情与爱恋,一箭双雕,相当不错。
沈言想通这些,不免哭笑不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杜执,你把子蛊下到自己身上,无非是想我心疼,让我舍不得离开你。”
“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我就是不喜欢你了呢?我将不在意你的生死,我将一走了之。到时候,你的性命也该如何保证呢?”
杜执躺在床上,平静地仰视着他,不假思索地道:“你都要离开我了,那我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语气很冷静、很平淡,但又偏偏掷地有声,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