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又是一个意图和他一起炼化吞噬杜翰的无耻之徒！沈言脸色冷如寒霜，道：“真人不必与贫僧打什么官腔，你心中所想为何，你我皆很清楚。贫僧在此奉劝真人一句，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杜翰原本怒气沉沉，但听到小和尚维护自己，他转怒为喜，身上那可怕的杀意瞬间淡了下去。

素玄真人似是并不意外，哂笑道：“大师是明白人，又何必与贫道说这些场面话呢？听你这口气，是想吃独食？”

沈言气笑了，一个两个的都是这种臭德行——自己是黑的，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黑的。

“是又怎么样？！”

这话不是沈言说的，而是杜翰说的。

他从小和尚胸前的衣裳里支了个小脑袋出来，邪笑道：“本王随侍十方大师左右，大师想对本王做什么，就对本王做什么。”

沈言错愕莫名，一是没料到杜翰会直接暴露王爷身份，二是没料到杜翰为了维护他竟然不惜在外人面前把自己放得那么低。

素玄真人惊诧不已，他只是感觉出这个厉鬼命格非凡，若是能炼化吞服定能助他涨数百年的修为。但他没料到厉鬼竟然自称“本王”，难不成此鬼生前是某国的王爷？

九州大陆很讲等级尊卑，又十分信奉鬼神，此时见厉鬼很可能出身皇族，素玄真人的态度立马变得谦恭起来，微微颔首问道：“不知尊驾尊姓大名？”

杜翰讥笑道：“你们都打算去挖本王的陵墓了，还不知道本王是谁吗？”

素玄真人瞠目结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是秦王殿下？”

“正是。”杜翰嘲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