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晕又晕不过去，想醒又醒不过来，整个人就处于一种极度恍恍惚惚的状态。

救命啊！

要死人了！！

沈言眼角都渗出了一滴泪来，非常没骨气地开口道：“不来了……”

一张口才知道声音有多么虚弱，好像生了一场极为恐怖的大病，前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可是，这条毫无人性的龙完全不理会他的诉求，依旧我行我素，日日夜夜，夜夜日日。

这是在深潭之中，又是在深潭之中的洞穴里面，日月不可见，星辰不可闻，白日朝暮都分不清楚，根本不知今夕何夕。

沈言只觉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过了很多很多年，怎么怎么也做不到头。

三清祖师爷啊！！

饶了我吧！！

沈言在心里哀嚎，他是真的嘴上发不出一点完整的话语声音来了，只能时不时渗出一些无意义的破败音符来。

如此，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他这具身体素质极为强健的鬼魂之躯竟然终于承受不住磋磨！

沈言心底涌出一股巨大的喜悦，明显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两眼发花，且逐渐发黑。

渐渐的，渐渐的，他眼前的黑色越来越多。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身边究竟发什么了什么，或者说自己正在遭遇什么，他都一点感觉不到了。

真好！

沈言在彻底晕过去之前幸福地想。

许久之后……

热气在脸边喷洒，带着一点点腥味，有东西从自己身上滑了过去又缠了过来，那东西有些硌人，怪不舒服的。

沈言眉头蹙了蹙，姑且忍了，毕竟现在要睁眼实在是太困难了，他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