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沈言火冒三丈，拼尽全力和对方扭打起来。

屋子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所有人心里都有一团旺旺的火，或是邪火，或是欲火。

重物撞倒在地的声音，器物摔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知道是谁先拿出了锋利的金属器物，场面突然就失控了。

有人见了血，有人在惊慌。

身边的声音忽然变得模糊起来，似乎有别的人在靠近，但是一切都变得非常不真切了。

沈言感觉自己浑身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他恍惚的低头看向了自己。

腹部那个地方被血染开了，白色的衬衣已经看不到原本的颜色了。

“哥……”

沈言听到了沈程惊恐的声音，也看到了沈程痛苦又惊慌的神情，还看到杜执正在发疯似的跑向他……

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旋转起来。

天旋地转。

沈言觉得自己再也站不住了，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天花板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杜执也去为自己仿佛越来越远……

所有的所有都在旋转当中，渐渐归于黑暗。最后，沈言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了。

来这一遭，稀里糊涂；走这一遭，也是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