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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少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他抬起头,却是没有睁开眼睛,接着说道:“在牢里呆了一天,江大人,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强烈的阳光,可否先将大堂内的帘子拉上,或者给我一块黑布遮住眼睛,然后再来定我的罪?”
江成业一想,又转头朝慕非止看了看,慕非止点了点头,江成业这才命人找了一块黑布遮住了“余少平”的眼睛。
“刚才我说的罪状,你有什么解释的?”江成业见他打点好,这才又问了一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江大人,你说我犯得这些罪过,可有什么证据?”“余少平”的态度显得十分傲慢,昂着头朝江成业问道。
“带清河村村长上来。”江成业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即刻就将已经等在外面的人带了进来,只见那人一身暗红色的锦缎袍子,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已经白了不少,眼睛很小,因为衰老的原因,就如同两粒豆子挂在上面。此人,正是昨天沈蘅芜他们在水井边捉到的那鬼鬼祟祟的男人。
江成业打量的目光从村长身上有些落灰的锦缎袍子上转移到他那张尖嘴猴腮的脸上,盯着他那两颗绿豆眼,严肃至极的问道:“村长,你这衣服料子不错嘛?五品官的衣服都不如你呢?据我所知,清河村每年的税负都交不起,你这日子倒是过得滋润。村长,将你昨天的供词再说一遍吧!”
“白痴。”旁边遮着眼的“余少平”突然朝村长骂了一句。
“都是他,是余总管。”村长也顾不得解释身上的衣服是多少皮肉钱换来的,贼眉鼠眼的看向余少平,伸手就指责道:“都是余总管,每个排班日都会让我载着村妇们去军机营的后院,什么国家栋梁,都是色胚。”
沈蘅芜听到这里,心中一震,她原本以为是那些探子们趁着轮班的那天假期外出寻花问柳,没有想到竟是村长带着去,她不敢想象,那些村妇们是什么样的心情。
“没用的东西,你今天就是来出卖我的?哈哈,看来是已经成了弃子是吧?”“余少平”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就像中元节晚上的阴风一样,飕飕的往人骨子里钻,惊得村长身子往后缩了缩,然后才低着头,唇角带起笑,心中道:“不错,你就是弃子。”
“余总管,这些事儿你是认还不认?”江成业问道。
“你这个废物!竟然拿我当垫脚石。”被绑住的“余少平”突然飞了起来,眼看一脚就要踢到了村长,慕非止身后的黑影顿时上前制止了他。
“来人,明日午时,将这两人拖出午门斩首。”慕非止在黑鹰将“余少平”擒住的时候站了起来,下令道,然后又转头朝江成业道:“今天将斩首的告示贴出去,方便人们来围观。”
“死罪?”村长好似不相信一样,开始大声的嚷嚷了起来:“王上,罪不至死啊,罪不至死。”他顶多就是个从犯,为什么也要被斩首,按淮南律令,不应该是流放吗?主子可是把流放那些事都给打点好了。
“孤王就是王法,孤要你死,你没资格活。”说着,慕非止就牵着一言不发的沈蘅芜走了出去。
“杜仲今天的行为是你要求的吧?”走出大理寺后,沈蘅芜朝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