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花容和两个丫鬟坐的离主子远远地,几乎就是靠在门帘的地方。再瞅瞅那里边呢,慕非止一身白袍懒洋洋的倚在那里,怀里躺着的同样是懒洋洋的沈蘅芜,而沈蘅芜怀里的是那白白的团子。
回京的路程也不远,走了也就两个时辰,他们就到达了王宫。两人回到宫里的时候,慕非止这懒洋洋的模样才开始收拾了起来,将已经睡着的沈蘅芜安排好以后,这才去了天机楼。
白雀收到黑鹰的消息已经等在那里了,见慕非止来了,他这才开口笑了起来:“王上,我就猜您今天才会回来。”
“事情如何?”慕非止并没有和他调笑,反而很严肃的问着。
“鬼医就在里面,一天的时间,我们验了尸,调查了郑武和王氏的资料,至于科考的事情,我们也有一点点的线索。”白雀也恢复了认真地模样,将这一天的调查资料说给慕非止听。
慕非止同他进了房间,刚进门,杜仲那暗红色的一坨就出现在眼前,杜仲背对着他们,用左手飞快的写着什么。
“啧啧,一千朵盛开的鲜花才能研磨出的一钱朱砂,我可真是佩服这郑家娘子的财力。”杜仲趴在桌子上背对着慕非止他们,先是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修长的透着苍白的手指将自己刚刚写好的纸拎了起来,朝身后的人摇了摇,咯咯的笑道:“真是好方子,竟然搀着人血来使用,啧啧!”杜仲只剩下一片赞叹之声。
“淮南规矩,在武科考的时候,入选的武生都住无声客栈,由兵部派人统一监管,鬼医昨晚潜入停尸房验过尸,找不出一点的破绽,至于这王氏发放的血书上,唯一值得探讨的就是那昂贵的朱砂。郑武这个人,为人低调,不张扬,从武生客栈里的那些人嘴中得知,他是最被看好的一个人,身体壮实,武艺超强,而且勤奋至极,每天寅时都会去大街上跑步,事发那天,他是在吃饭的时候晕倒在客栈中,本来要找大夫,结果已经咽气儿了!”白雀背着双手,一条条的说出来。
“那郑武的身上的确没有什么伤口,没有中毒,所以问题肯定不会出现在他身上,至于他为何而死,这就要看他晨跑的时候遇到什么了。”杜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琢磨了一个时辰才琢磨出来的朱砂方子收了起来,然后打了个哈欠朝那两人摆了摆手,就辞别回去睡觉了。
“主子,楼里的人继续在查,白雀忙活了一天,也要睡觉去了。”别看白雀一脸柔弱书生样,整个天机楼只有他敢这样和慕非止说话。
“很好。”慕非止对他们的调查结果似乎很满意,他挥了挥手让白雀下去,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一直严肃着的唇角忽的弯了起来:“真好奇,这跟绳子背后揪出来的是哪只狐狸。”
“兵部上报的原因是什么?”沈蘅芜伏在慕非止的身上,揪着他的一缕长发把玩。
“急病身亡。”慕非止扣住她的腰,懒懒的道。
“倒是如实。”沈蘅芜轻笑了一声,忽的摁着慕非止的肩膀,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一头长发全都铺散在慕非止的胸膛上,她仰着一张小脸,在慕非止的胸膛上一圈又一圈的划着,语气十分的软糯:“说说,你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我可没有什么法子。”慕非止装傻充愣。(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