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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存却坐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一个月后,季在和刘知礼终于被押送到了边疆的一个小城,天上洋洋洒洒的下着白色的雪花,萧条的路上行人很少。这里的荒凉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知礼,我肚子疼。”季在是个娇弱的姑娘,这一个月艰苦的行走已经将她折磨的不成样子,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黄,头发也毛躁起来,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刘知礼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目光又看向这四周荒凉的小城,一个客栈的老板娘穿着红色的花布倚在门前,四处打量着。
押送他们的士兵早就跑没了影儿,这里的环境糟糕至极,因为位于三国的边界处,时不时的还有流寇。
“知礼。”季在实在是受不住了,已经干裂的小手紧紧的抓住刘知礼的胳膊,谁料,刘知礼竟然一脚将她踹开了。她小小的身躯躺在地上,季在捂着肚子,满脸泪水,下腹的疼痛已经开始阵阵的蔓延,一股湿热的液体正从她的身体里流出,季在的头也开始发晕,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方向。鲜艳的血色就那样缓缓的流在了薄薄的雪地上,躺在地上的人早就失去了知觉,这一世的委屈也好,荣华也罢,终究是结束了!
不远处的客栈二楼,刘知礼看着站在窗口的女人,踱步走了过去。
那人听到他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呵呵笑了两声,指着外面雪地上躺在血泊中的那人,讥笑道:“利用完了你就踹走,可真是狠心的呀。”
“呵,你还不照样狠心,小红,这可是你伺候了多年的主子。”刘知礼讽刺的回道。
“这次原本已经将火引到了右相的身上,没想到这老狐狸竟然来这么一招,断绝父女关系!”这说话的女人可不就是季在那失踪已久的丫鬟小红吗?
“这件事情,回去再同主子商议吧!”刘知礼摆摆手。
“怎么?你还要回去?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刘知礼。”小红皱眉道。
“刘知礼?戴上这面具我是刘知礼,摘下这面具,我可就变成了另一个人。”话刚说完,一张人品面具就从刘知礼的脸上摘了下来。
“雪又大了,既然要回去,那就一起吧!”
黑鹰进来的时候,球球正摇着尾巴朝他跑过去,向来冷酷的黑鹰倒是被这个小东西给难住了,因为球球就站在他的脚边,一直咬着他的袍子。慕非止抱着沈蘅芜坐在软榻上,看着这一幕,很是好笑的朝怀里的人说道:“让它过来吧,再咬下去,我这天机楼的大总管就该被人笑死了。”
沈蘅芜嗤笑了一声,看着僵直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发脾气的男人,这场景实在是诡异到好笑。
“球球,过来。”沈蘅芜笑够了以后这才朝球球唤道,球球很有灵性,并且只听沈蘅芜的话,一听到沈蘅芜叫她,赶紧松开黑鹰,蹭蹭的跑了过来,就围在软榻下面转啊转。
球球跑了,黑鹰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恭敬的将一封信递给了慕非止。
慕非止的双手环着沈蘅芜,他打开信封,拿出信来,以极快的速度看完之后,唇边发出一声冷笑。
“怎么了?”沈蘅芜捏了捏慕非止的手背:“这封信我能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