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
眼中的神采渐渐涣散,他似回光返照一般看到了那女子,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站在他最开始站的那个酒楼窗口边,唇角依然是那抹柔和的浅笑,这次他却从中看到了……
凛冽的寒意!
他的脑中在这死亡的前一刻,竟恢复了前所未有的清明,将这一系列的事都想了个通透,他满心的不甘化作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缓缓的抬起胳膊,想提醒半跪在他身上已然发了疯的泰勒。
他抓着泰勒的衣襟,紧紧的抓着,终究什么都说不出,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啊!”大街上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围观的百姓不可置信的瞪着那明显是死去了的苏赫。
泰勒被这尖叫瞬间抓回了神智,望着苏赫瞪大的双眼浑身颤抖,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移到苏赫的鼻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上下牙齿不由自主的磕碰着,突然发出了一声大叫:“怎么会这样!我……我没想真的杀他的!我……我没想杀他的!”
随从们也呆立着,一时被惊到手足无措,吓的脸色青白。
一通闹剧以围观百姓的报官划下终点。
官员们匆匆赶来,看到的就是已经死去的丞相公子苏赫,僵硬的手死死的抓着禁卫军统领泰勒的衣襟,泰勒一脸惨白的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不是故意杀他的!”无数的百姓和苏赫的随从们作证了这命案的发生过程。
证据确凿,辩无可辩!
冷夏和战北烈相依在酒楼的二层,望着被官员五花大绑抓走的泰勒,唇角缓缓的勾起一个笑意。
这看上去不过是两个权贵,因为一出街头争女的戏码而面红耳赤大打出手,争斗的过程中一方错手杀死了另一方,可是落在有心人的耳里眼里心里,究竟能被曲解想象成一个什么样的画面,什么样的目的,什么样的深意?
那可就不好说了!
究竟是终点还是起点,他们拭目以待!
过了半响,冷夏转过头望着战北烈,微微歪着脑袋,嗓音凉飕飕的道:“以后煮饭做菜洗衣服扫地挑水劈柴……”
战北烈露齿一笑,牙齿闪耀着白晃晃的光:“我包了,我包了!”
冷夏挑了挑眼尾,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嗤笑道:“以后我的话就是圣旨,我若说一……”
战北烈立马竖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小的坚决不敢说二!”
冷夏满意的弹了弹指甲,一脸悠哉:“以后我若是再娶进来二房三房……”
战北烈狗腿的绕到她身后,大手给她捶着肩:“小的一定诚心以……”
“嗯?”大秦战神瞪眼了,一把将他媳妇打横抱起,大步朝着酒楼下走去,恶狠狠的说:“你敢!”
战北烈打定主意,什么家规不家规,什么男人说一不二,一遭儿丢去喂了狗去,今天一定要把她媳妇折腾在床上,好好的惩罚,唔,最好是日日夜夜都下不了床,省的这白眼狼竟然敢给他冒二房三房的主意!
嗯,就是这样!
含香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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