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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缭绕,星月无光。
云层厚重的堆积在夜空,缓缓的浮动着,偶尔露出少许的光亮随即再次遮挡住,空气中一片闷热,带着浓重的湿气,蝉鸣声声合着乱糟糟的步子,让人更是烦躁。
一队队的御林军在大街上快速走动着,目标皆是一个方向,京兆尹府!
的确如冷夏预料的那般,联系到白日里天香赌坊外的一幕,和刺客逃逸进京兆尹府,这件事已经证据确凿,有人把剪除荣郡王羽翼的机会送了来,不论花媚看不看的出,自是欣然接受。
就在这无端的祸事,横飞到京兆尹头顶的时候……
夷城内一间偏僻的平房里,正有数十名黑衣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到底那伙比他们还快一步,捷足先登的兄弟……
是他妈哪儿来的?
“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都是一样的目的,嫁祸京兆尹和嫁祸荣郡王,没啥大分别!”其中一个黑衣人,摸了摸脑袋说道。
另一个黑衣人,明显是这些人的首领,摇了摇头,呢喃着:“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怎么会突然多出一拨人来?”
他说完,将脸上的布巾扯下来,二十多岁的模样,长相普通没有什么特点。
不过如果冷夏在这里,定能认出来,这人便是当日方义抢走十七的时候,来阻止的其中一个人。
也就是东方润的手下!
他想了想,一边走到桌旁写起了书信,一边道:“还是先跟主子汇报过,再看后面该怎么做……”
片刻后,他取来一只信鸽,将书信系到鸽子腿上,看着鸽子飞的远远,才放了心。
回头吩咐一众手下:“查!主子绝对不允许有超出预料的人存在,一定要查出那伙人的身份!”
“是!”
房顶上,周仲捻着胡须,望向远远飞走的鸽子,眼中一丝睿智闪过:“东面!”
接下来的日子,夷城下起了雨。
连绵不绝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许多日以来没完没了,道路上一片泥泞,雨水打在屋外的丛丛树叶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让夷城本就有些窒息的气氛,更加的浮躁。
那件事后,花媚勃然大怒,当夜就将京兆尹下了狱,更是抓起了与他交好的多名官员,此事一出,朝中上下一片哗然,人人自危的同时,也将眼睛放到了荣郡王的身上,闲言碎语越来越多,气的荣郡王几次三番大闹朝堂,和她唇枪舌剑分毫不让。
两人针尖对麦芒,同时选择了强硬的作风,心思却是大不相同。
一方面,花媚并不确定这起事件究竟是不是嫁祸,毕竟荣郡王一直以来都不满她垂帘听政,更是一直怀疑先皇的死因,而即便是真的嫁祸,她也乐于利用这个机会,给荣郡王一个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