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秦如晨走到一颗梅花树下,摸着那些树干,只见这些树干的切口都很新,泥土也是刚翻新过的,就连那些花,看样子也是刚搬到这宫中的,“这一切,怕是我们要回来的前几天,从打理的吧!我们走后,这坤宁宫,该是怎么落魄的样子,却是我们不能知晓了。”既然决定了回来,碧婷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秦如晨快乐起来。说这个秦如晨不开心,碧婷就赶紧转移话题,“小姐,我们之前喷到的贵人,看起来很不错,不仅穿着时小姐喜欢的风格,还为了梅花求情。兴许也是一个心善的单纯人儿吧!”“未必。”秦如晨立刻摇头,“她的发簪虽然朴素,却也脱不了俗气,简单的玉兰簪子何必镶嵌宝石。”“小姐。“碧婷委屈的叫了一声,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如晨。这个举动倒是将秦如晨逗笑了,秦如晨笑了一声,轻轻敲了一下碧婷的脑袋,郑重的说:“宫中险恶,你且不要只看一面,这宫中的人就跟皮影戏的演员一般,同一个人,不知道要扮演多少个角色。”“嗯。”碧婷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对着秦如晨说:“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小姐。”“还是小姐,听着舒服。”秦如晨站在那梅花树下,歪着头,发自肺腑的说。“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小姐吧!”碧婷也露出了自己最灿烂的笑容,都说孕妇需要更多欢乐,既然回到了这个地方,就要尽可能的,去得到更多的快乐。戚庭华总算是打发走了所有的大臣,下一刻,便是迫不及待想要赶去坤宁宫。明明,心里面就是不喜欢秦如晨的。她曾经害的他与秦如霜分开,戚庭华不过是利用这个女人,去争夺皇位。为何,在秦如晨离开这么久之后,竟然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她。不带任何随处,只身一人,连脚步都加快了不少往着坤宁宫赶去。刚到门口,戚庭华阻止了所有要行礼通报的人,一个人悄悄的往宫中走去。走到了门口,果真,见到了秦如晨最原始的一面。秦如晨一身简装,坐在椅子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的举着书,看一会儿书又将手放在肚子上面一会儿。毕竟也是回来了这么久,秦如晨看起来疲惫之色比较重,揉了揉眼睛,拔了一下烛芯,又继续下去。戚庭华看着,心中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秦如晨走了这么久,又有什么人能够知道,戚庭华每一晚每一晚,都会在梦中,见到那个恬静的笑容。又有谁能够知道,一旦回想起他对秦如晨的折磨,是多么的痛心。他是皇上,同样也是秦如晨的丈夫,若是发现了自己的真心,又何必去掩饰。“晨儿。”戚庭华只想在她旁边,告诉秦如晨,他心里面有她,他开始放不下了。“皇上。”秦如晨回头看见戚庭华,眉头紧紧的皱起,并没有起身站起来,只是将书本放在一旁罢了。看着外面明明有那么多人当夜,怎么就没有人通报一声,当即生气起来,对着外面厉声说道:“皇上来了你们也不通报一声,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是朕想要看看你。”戚庭华阻止了秦如晨继续发火,他走过去将秦如晨抱在怀中,紧紧的靠在秦如晨的脑袋上面,温柔无比的说:“晨儿,你离开这么久,朕好想你。”秦如晨任由戚庭华将她抱住,在戚庭华说这句话的时候,秦如晨看着前面的墙壁,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想起秦昭给自己的信,信上分明已经提到,皇上急需子嗣,面临危机。她该如何,配合着戚庭华演戏,还是直接揭穿。秦如晨到底没有说什么话,任何戚庭华抱着,身体僵硬,戚庭华说些什么,也是不动,更是没有任何回应。既然回宫,就要忘记从前的一切吗?可惜,有些伤痛,让人怎么能够忘得了。“晨儿,哪里不舒服吗?”戚庭华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有些不舍得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抓住秦如晨的肩膀,疑惑的看着秦如晨。秦如晨很勉强的扯起一个笑容,也是站在那里不动,有气无力的说:“皇上多心了,只是因为坏子已经七月,这小腹鼓起,皇上抱的太紧,极为难受。”“这样啊!”戚庭华看着秦如晨表现出来的一切,心中极度不安,这样的反应,怎么能够搪塞过去。“晨儿,你还在怪朕吗?”戚庭华松开了自己的手,走到窗户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外面,“当初,朕做的的确太过分了,以后朕会好好的弥补你的。”戚庭华说完,将窗户打开,继续说道:“从前的事情,一笔划过可好,以后,冬日我会陪你一同,在这梅花树下,弹琴跳舞。”“如此美景,臣妾如何享受的起。”秦如晨听着戚庭华的话都觉得好笑,如今,一句一笔勾销,就能够将从前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吗?那若是后宫之中,其他人已经有了皇子,秦如晨还能够活着回来吗?戚庭华,你要用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是好有手段。“皇后,你莫要忘了,你可是朕的妻子。“戚庭华是真心想要和秦如晨和好的,却不料听了这般刻薄的话,不管戚庭华的身份是太子,还是皇上,都没有在他好心劝说之后,遭到这样的拒绝。秦如晨明显的感觉到戚庭华的语气中多有怒气,却依旧是不想理会,毕竟,有些痛已经给的太过深刻了一点。既然戚庭华将皇上的姿势给摆好,秦如晨自然也会配合,索性也福了福身,冷冰冰的说:“皇上,天色渐晚,臣妾也是怀着孩子,不适合晚睡,臣妾想要睡觉了。““秦如晨,你就真的半分面子都不给朕吗?”戚庭华听到秦如晨的回答,差点没有被气死,这秦如晨,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吗?回头,带着火气的说:“你是一国之母,也即将有自己的孩子,怎能这般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