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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战场的人,从来都是有血性的,那个战士听完妻儿的遭遇之后,立刻就要去县衙告状。”九爷说道。
陆瑶问道:“告赢了吗?”
“呵呵。”九爷皮笑肉不笑道:“村子里的里正,在知道战士要进县里告状之后,立刻找了马车,提前跟县丞通风报信。
县丞提前让人在城门口拦截,战士连县衙都没见到,就被揍了个半死。”
“里正是什么?”林佳萱疑问道。
萧风顿时鄙夷道:“小萱砸,你这文化水平也太低了啊,里正放到现在,相当于村子里的村长。”
“你!”
林佳萱愤怒的瞪着萧风,但后面的故事还没讲完,只好暂且忍住。
顿了顿,九爷接着说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从来都是不共戴天之仇,那位战士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在伤好了之后,终于找到机会混进城内,在县丞家附近蹲守一个多月,摸清楚妻子出门的时间,和要去哪的规律之后,想办法跟妻子见了面。
然而,昔日那个质朴淳厚的贤妻,却是对他百般嫌弃,当众羞辱他不说,还表示从来不认识他。”
“太过分了!”小丫头怒声道。
赵国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要不怎么说天下最毒妇人心呢,女人,呵!”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浑身一冷,四道带着杀意的眼光,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甄静晗连忙帮其打圆场道:“他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别理他!”
萧风则是有些服气,老赵别的本事没有,但这嘴欠和头铁的本事是真的厉害,属于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的主,怎么都改不掉。
“后来那位战士,是不是把县丞他们一家全都给灭门了?”小丫头看向九爷问道。
九爷笑了笑:“何止是县丞,那位战士后来忍辱负重,学了一门在体内饲养蛊虫的本事。
然后,召集跟自己一样,从战场上带伤退役,且遭受不公待遇的人,成了一个名叫天残的组织,在发展壮大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屠城。”
“屠城?”萧风眼皮一跳。
九爷点点头:“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遭受严重的心理创伤之后,思想变得极端和扭曲。
而且在屠城之后,他还把妻子和县丞一家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城门之上,手段不可谓不残忍。”
一时间,众人有些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谴责那位战士了。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要是只杀县丞一家,或许大家还能拍手称快,但杀掉一整座城的人,这就有些灭绝人性了。
或许,这就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举国轰动,天残派的行事风格,也得到正派人士的一致抵制,终于有人集结起来,联合对其打压。
结果自然是以天残派覆灭而告终,不过,仍有一部分人逃过一劫,这些残余力量在吸取过教训之后,行事收敛许多,在夹缝中生存下来。
而也正是人数少,所以他们格外团结,惹到一个,等于惹了一群。”
说到这里,九爷指了指地上中年人的刺青,说道:“古代讲究天圆地方,残缺的圆,便是天残。”
……
与此同时,坐在病房沙发上的毕权,眼睛半闭半睁道:“怎么样了?”
在他身前的老陆心中一凛,只觉得自己像是在一座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山旁边,随时都有被烧成灰烬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