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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说明我的意思之前,还请您简单介绍一下,院子里那棵是什么树。”萧风语气平静道。
谈话掌握主动权,并且把对方带入自己节奏里,几乎已经成为他一种习惯。
即便是有求于人,也改不了这一毛病。
不过,在萧风看来,双方算是互惠互利,谈不上谁更沾光,不是单方面求助,而是合作共赢,
铁布山看了看孙世杰:“老孙,你也认不出我那棵树?”
“恕我眼拙,还真不敢妄下定论。”孙世杰文绉绉地回道。
隔行隔山的理念,在这一刻得到诠释。
孙世杰见多识广自是不用多说,但主要是在药材方面,其余领域则差上一些。
“你认不出来不算奇怪,因为百草图志里,的确没有关于这棵树的记载。”铁布山笑道:“事实上,就算精通木工的匠人,也未必就能认得出。”
萧风眉头微皱,这老头是不是吹牛先不论,关键这么一番话说下来,压根就没扯到正题。
是刻意?
还是习惯性装个逼?
“老铁,照你这么说的话,书本上不存在你那棵树的记载?”孙世杰顺着话茬问道。
铁步山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说道:“书海书海,浩瀚如海,就是咱们俩加起来,读过的也不过是天底下所有书的九牛一毛。
所以,书上有没有记载,我不敢下结论。
不过,我能认出它,是因为我这一脉的口口相传。”
“原来如此。”孙世杰了然点头。
萧风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您就直说那是什么树得了。”
铁步山也不生气,略作沉吟后说道:“什么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从师父那里听到的时候,也没有知道它具体什么名字。
但这都不重要,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而已,你要是愿意,叫它猫树狗树牛树都可以。
就我本人而言,更喜欢叫它铁树。”
顿了顿,铁步山继续说道:“这种材料极为罕见,是我想要打造作品里不可或缺的重要之物。
铁树十年长成,前五年每年长一米,后五年每年长五米,培育方法也跟寻常植物有很大不同。
一般来说,不管是给花还是给树浇水,都是用凉水,但给铁树浇水,则需要烧开的露水,水不用多,一杯足矣。”
萧风和孙世杰对视一眼,尽都觉得新鲜。
还是头一回听说给树浇开水的。
此外,还有就是高度问题。
前五年每年一米,后五年每年五米,加一起也就是三十米。
萧风看了一眼院中那婴儿拳头粗细的铁树,纳闷道:“您就不怕还没长成,就被风刮倒了?”
“除非是把根刨出来,不然再大的风,也刮不倒。”铁步山信心满满道。
恰逢此时,老驴提着一个老式暖壶走进来,笑道:“别说是风了,去年我们村年轻人不信邪,用竹竿绑着菜刀锤子在树上砍砸。
可最后给自己累的够呛不说,树还是没能推倒。”
铁步山笑眯眯地说道:“你当我不知道那主意是你出的?”
“呃……”老驴顿时满脸尴尬,硬着头皮道:“这不都是村里人开会决定的嘛。”
好在铁步山似乎没打算揪住这件事不放,扭头冲萧风问道:“现在,说说你的来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