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他开口回道：“不能。”

“嗯？”顾婉容眉毛紧蹙，显然对这一回答并不满意。

不过，想到对方刚刚经历过“反洗脑治疗”，便又道：“主人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

“听尼玛！”

萧风怒骂一声，原本发呆的眼神骤然恢复清明，继而一拳轰出，打在面前那高耸部位上。

“砰！”

顾婉容接连倒退数步，后背撞在墙壁上，眼神当中充斥着难以置信，亦有着浓浓的不解。

“你、你不是杜飞翔？”

顾婉容一边发问，一边贴着墙壁，朝房门移动过去，神态满是警惕。

从对方拳头的力气来判断，即便是普通练家子，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杜飞翔一个年近半百的人，就是再怎么注意锻炼，也不可能练出这么庞大的力气。

所以，顾婉容立刻便怀疑，眼前这个人不是杜飞翔。

萧风懒得跟其废话，一个箭步上前，将其逼到角落，拳脚交替，展开疯狂攻势。

顾婉容双目如欲喷火，可形势所迫，只能接连防守，但还是时不时挨上一拳，或是一脚，狼狈到了极点。

五分钟后，顾婉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溢出血线，动人的容貌已然不复存在。

然而，萧风却是仍旧不肯停下攻势，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别、别打了！”顾婉容无比憋屈地开口道。

她已经想好了，只要对方暂停攻势，哪怕是一秒，便立刻掏出兵刃，即便是杀不掉对方，也能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

可惜，算盘打得不错，但用错了对象。

萧风一边手脚不停，一边笑道：“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持久！”

于是，再过五分钟……

顾婉容的防御越发无力，原本白皙的脸上，此刻已经是没有一块好地方，整个人更是蜷缩在角落，基本已经是坐实被动挨打的局面。

在这五分钟里，她自然是多次开口求饶，装可怜、撒娇、卖萌，各种该使的不该使的，几乎全都用了一个遍。

结果，就像是对瞎子抛媚眼，就是把眼睛眨瞎，也是半点用都没有。

萧风仍不放心，又打了两分钟，见对方真的已经无力抵抗，这才收手。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用点手段让你不得不说？”

顾婉容眼神有些迷离，下意识地问道：“说……什么？”

“从最基本的开始说，你的来历、以及行动目的。”

“我、我是魔鬼集中营的人，目的……目的是控制杜飞翔，通过他，控制整个杜家。”

“然后呢？”

“然后，对炎黄发难。”

萧风干笑两声：“你拿爷当傻子是吧？”

“我、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如果真像你说的，直接对杜飞翔一个人下手，悄悄行动岂不是更好？”

“我……”顾婉容不知是语塞，还是因为受伤严重，话再也说不下去。

萧风扭头，看向床榻上的皮鞭，笑道：“不肯说实话的话，那就打到你开口说实话好了。”

说完，起身朝床榻走去。

而顾婉容目中精光闪烁，一咬牙，强忍着疼痛，从腰间摸出一把飞刀，用尽全身力气，朝萧风背心处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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