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完结5(1 / 2)

诓世 大咩哥 3021 字 2022-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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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的一声, 独孤将珠钗钉在桌上, 抬脚踩住凳子。

“看在同为尊主效力的份上, 给你留几分脸面, 老师交待吧。”

拓跋飞沙倒没说什么, 只揉着手腕, 在他身后绕来绕去,拳头咯咯作响。

谈玄将目光投向受过贿赂的穆洛, 穆洛耸了耸肩,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动作。

谈玄顿时失意体前屈,认命道:“好吧, 我招了。”

三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谈玄神色郑重, 一字一顿道:“各位猜得不错, 《美人谱》的作者就是我……的好兄弟裴戎。”

三人瞪起眼睛:啊?

穆洛最先反应过来, 一把揪住谈玄衣襟, 阴恻恻地磨着牙:“敢诬陷我兄弟,好小子, 有种。”

拓跋飞沙冷笑:“我跟裴戎敌对多年, 在他身上收罗了不少情报。他清心寡欲得很,老大不小的才在尊主身上开了荤。”

“你跟我说,他这假和尚会写那种玩意儿?当我们傻么?”

独孤倒是饶有兴致:“给他一个机会。”

独孤道:“若说不通, 咱们便把他大卸八块,一窝炖了。先抄过热水, 滤去浮沫, 放入姜片、精盐, 开小火,以65摄氏度慢炖约两个半时辰,把骨头炖得松脆可嚼,不但补钙,还清热解火。”

见穆洛与拓跋飞沙眼神古怪地看着他,独孤疑惑:“怎么,你们还挑食不成?”

谈玄眨巴眨巴眼睛,水汪汪的,眼神特天真特无邪,充满了真诚。

“一个身心成熟男人,要在苦海这种骄奢淫逸,无耻放荡(对于这个形容,两位土生土长的苦海部主露出了微妙的得意)的地方,守住二十多年的清白身是多么的不容易?”

“正所谓食色性也,堵则溢,疏则顺,七情六欲淤困于内,纠结于心……正如姓鲁名迅唤周树人的先贤所言,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虽然谈玄表面说得从从容容,坦坦荡荡,但他并不指望自己能把三人当傻子一样忽悠。正所谓“项庄拔剑舞,意在沛公也”。

他口干舌燥地说了那么一大段,是为拖延时间,而他所等之事便是……

谈玄双目微眯,目光一利,忽然拍案而起,就地一滚,一连二十八个跟头翻至床边躲着,惊声大叫:“诈尸了!”

三人悚然一惊,正待查个究竟。

独孤忽感后背发凉,寒毛倒立,然后双肩一沉,僵冷的手指抓在肩头,有什么冰冷湿滑的东西贴上了他。

唇贴耳边,却未呼出丝毫热气,那似尸似鬼一样的东西,仿佛未开化的野兽,用一种诡异缓慢的语调说道:“我、爱、你……”

独孤:……

独孤当场就不行了,反手抓住鬼的双手,一个过肩摔就把鬼砸在地上,砸得鬼七荤八素的,好险没死成。

独孤怒道:“老子活了二十五年,还没被一个妹子表白过,却被你一个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拔了头筹,是可忍孰不可忍!”

鬼张了张嘴,做出一个“我”的口型,被一巴掌扇歪。

独孤挽起袖子,把鬼制住,欲压着他正面硬上。

却看谈玄与拓跋飞沙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不耐烦地招呼道:“还过来干他!”

好半晌没见回应,诧异看去。

谈玄满面潮红,浑身发抖,睫羽微颤,齿咬下唇,一副想爬又爬不起的模样。

而拓跋飞沙身姿威武,眼神冷峻,腰杆笔挺,浑身煞气。蔑然地看了谈玄一样,大摇大摆地向独孤走去。

独孤沉默了一下,说:“你能别夹着腿走路吗,看起来娘们唧唧的?”

拓跋飞沙一面帮人绑鬼,一面怒骂:“老子喜欢,关你屁事。”

独孤看着他半蹲时,双腿岔开,胯/间晕出一团深色,道:“你裤子湿了。”

拓跋飞沙顿时一口气喘不上来,面寒声冷:“……老子被鬼吓尿了,不成么?”

独孤想了想,又道:“我闻到了一股子味儿,不是尿/骚,是另一种骚。”

“兄弟,别讳疾忌医。”独孤难得亲热地搭住他的肩膀,“要不你跟谈玄凑合凑合得了。”

拓跋飞沙拿着绳子的手猛然收紧,恨不得一绳子勒死他。

穆洛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穆洛道:“我认为也许事情并非如我等想象的那般复杂。”

穆洛道:“或许答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独孤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说?”

穆洛眨了眨眼睛,笑道:“虽不敢保证,但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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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戎抱着琵琶,陷入沉思。

他没有震惊于男子竟能逆天受孕的事情。

二十多年来复杂诡变的成长环境,令他对于一切事态接受能力惊人……又或者说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相当的逆来顺受?

满脑子胡思乱想着,待瓜熟蒂落之时,孩子该怎么出来?

男子耻骨窄小,自是不可能如妇人一般产子。

那得用刀?剖腹取子?

这样想着,神情不免有些悲壮。

李红尘握着他手,宽慰道,别想得那么可怕,其实这事儿挺优雅,挺诗情画意的。

怀胎十月,孕育成熟后,会从神阙穴长出一朵花莲,花瓣绽放,圆滚滚的小崽子就出现在花心里。

裴戎:“……认真的?你如何知晓的?”

李红尘想了想,从袖中抽出一本书,翻到某页,放在裴戎手里。

裴戎仔细一看,是身毒传来经书,讲的是他们某个教派的神明毗湿奴腹开莲花生出梵天的奇闻怪谈。

裴戎不禁悲上心头。

画舫逐水而游,四周静谧无声。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微醺,虽未交谈,但有一种无言的默契与情愫催生。

裴戎翘着一双长腿,交叠搭着矮几,后背陷在柔软的绸垫里,琵琶抵在胸口与腹部,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弦,音不成曲。

不是他犯懒,不愿弹。

琵琶音色锵鸣激越,有杀伐声。在如此温柔的江月里,该吹箫。

当时月色正好,照在李红尘脸上,长眉狭目敛起,唇畔总是挂着微妙的笑。柔软而朦胧,连发色都淡了起来,仿佛一尊无暇玉像,唯耳垂上的痣一点艳色。

他靠近裴戎说话时,呼吸间尽是醇烈的酒香。

裴戎扬着脸,目里依次映过灰色的云,蓝色月,白色的人,与那嫣红玲珑的痣,忽地丢开琵琶,翻身坐起。

琵琶落地的声响,引得李红尘抬眼,送往唇边的瓷杯停了一停。

他看见裴戎眉眼淡漠,看不出情绪,目光却微烁过一丝。

垂首俯身,塌腰提臀,自簪羽的发顶看去,发辫垂落露出一小块苍白嶙峋的后颈,肩胛凸起,嵌于后背的脊条便陷了下去,连缀臀尖,是一道勾人的弧度,膝行过去。

抬腿跨过人的腿腹,将自己送进李道君的怀里,叼住那只瓷杯喝尽,伸出湿热烫软的舌头,沿着杯壁在人指节扫过。

直身扬颈,居高临下,拇指捻去唇边的酒渍,他的眼睛在逆光中黑白分明,坦坦荡荡地表露所求。

李红尘的目光幽微起来,抚人后背,手指点着那条笔直峻拔的脊线,滑入腰窝。

——————【因为你懂我懂的原因,省略了啊,大家都是成熟的读者,该学会自己脑补了哈】——————

裴戎卧在李红尘怀里,身上裹着薄衫。

汗湿的脸侧在人腿上缓缓摩挲。

李红尘揽着人脊背,肩头搭着风氅,没有穿衣,任凭夜风扑怀。

忽然江水翻涌,仿佛煮沸一般,咕嘟咕嘟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