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哈哈大笑,那下巴上的大胡子也随着他的笑声一抖一抖的,虽然因为生病的原因,他的浑身一动不能动,脸上的表情也并不丰富,但是他却能够笑出来睥睨天下的狂傲姿态来。他虽然知道楚凌风是尝试治疗,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而且听他的意思来说,他的治疗方法还并非常规的治疗方法,能不能成功,都还是未知数。但是老人却看着楚凌风,笑着说道:“有何不敢的?我这辈子还当真没有怕过什么,让你试试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小伙子你倒是很有意思啊,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一旁站着的袁郎本来还对楚凌风十分的厌恶,但是听到了三叔的这句话,无比惊讶。他明白自己三叔的作风,虽然平时并不会主动去问他人的名字,但是如果真正问了,那就说明他对这个人还是相当的看中的。楚凌风点了点头,不卑不亢的说道:“我叫楚凌风,只是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不知方便透露么?”老人认真无比的看着楚凌风,说道:“我叫袁刚,很好,小伙子你很让我刮目相看了,从今天开始,就由你来为我治病好了。”看着楚凌风点了点头,袁刚笑着说道:“以前,我只相信我能够给我的部下们带来奇迹,现在我相信你能够给我带来奇迹,不过作为旁观者的感觉还真是奇妙啊。”袁刚看着楚凌风的眼神里面满是鼓励,在加上袁刚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显然就是让楚凌风放手而为,不要有丝毫的心理负担。楚凌风也是笑着看着袁刚说道:“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失望的,只会更好,不会更坏,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说,您的身体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您说是不是,更何况我就算再不济,也能够做到缓延病情,对您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损失,对吧。”袁刚看着楚凌风,爽朗的笑着说道:“好小子,对老子的脾气,老任啊,你找的这小子,太对老子的脾气了。”任远行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也有些惊讶,楚凌风居然能得到袁刚的认可,要知道,就算是部队上的那些兵王,也就只能得到他一句马马虎虎的评价罢了。袁刚笑完以后,看着楚凌风,问道:“小子,什么时候能开始治疗?”“现在就可以。”楚凌风说完,转过来对着袁郎说道:“去帮我找一盒银针过来。”袁郎听到楚凌风的这句话,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不屑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指挥我?”“小郎,去,给凌风拿一盒银针过来。”袁刚躺在椅子上,沉声说道。既然袁刚发话了,袁郎也不多说什么了,当场立正,大声回答道:“是!”袁郎回答完一以后,就转身向外走去,却还不忘记丢下狠话恶狠狠的对着楚凌风说道:“小子,你如果治不好我三叔的话,有你好果子吃的。”楚凌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袁郎的威胁完全不放在心上。袁郎走了以后,屋子里面静悄悄的,袁刚脸上带着笑意,眼中却闪着寒光,紧紧的盯着楚凌风。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碰上袁刚的话,此刻肯定会觉得无比的紧张,因为袁刚的身上总是有着一股无比凌厉,宛如刀子一般的气质,让人感觉无比的危险。这种感觉就仿佛是独自一人走在偏远的山间,却被一只吊睛白额猛虎盯上了一般,浑身都感觉不自在。可是没想到楚凌风同样笑着站在那里,风轻云淡,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这让袁刚更加意外,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一身气势,就算是一旁的任远行,可能都会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可是楚凌风这小子居然像没事人一般,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如此,还是装作这样的,不过就算是装的,也足以让袁刚高看他一眼了。也就在袁刚在想这些的时候,楚凌风淡淡的开口说道:“袁老,你是不是受过伤?”袁刚听了楚凌风的话,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老子戎马一生,大大小小的仗恐怕得打了上千场,哪有只准你杀别人,别人不能打你的规矩,怎么可能没受过伤?”戎马一生,大小战斗数千场,要知道现在可是和平年代,哪里会有战斗?楚凌风虽然知道任远行他们的异闻组可能的确是有战斗,但是袁刚身上的军人气息如此明显,明显和任远行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不禁对袁刚的身份更加好奇了,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传奇人物?楚凌风有些恭敬的对着袁刚说道:“袁老,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这有什么的?要知道,伤痕可是一个军人最宝贵的军功章,这写东西可比那些鸟人颁发的什么狗屁奖章宝贵多了。”袁刚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小子,你想看的话,可要费点劲了,老子全身动不了,你得自己动手了。”楚凌风点了点头,解开了袁刚上身衬衣的扣子,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楚凌风,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袁刚肥大的身体给楚凌风的第一感觉就是,一张完好的桌子放在那里,却被人用刀子在上面横七竖八的乱剁一气,不仅如此,上面还有着几个鲜明无比的弹孔,其中一个,居然是狙击枪所造成的,袁刚能活到现在,的确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奇迹了。袁刚看着楚凌风脸上微微闪过的诧异,大笑着说道:“小子,没想到还能震惊到你,老子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种表情,不过,这很惊讶么?”听着袁刚对自己的身体描绘的风轻云淡,就仿佛在讨论别人一样,不由得对面前的这个老人更加肃然起敬了,虽然楚凌风也为华夏做了不少的事情,但是那也是在漫长的岁月当中累计起来的。而面前的这个老人,则是这短短的几十年罢了,楚凌风也是十分恭敬的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我没想到和平年代,还有人能够受到这样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