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盯着黑藏身的那棵树,嘿嘿的笑着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束手就擒。”但是黑就此认输的话,他也不是能够进入杀手榜的顶级杀手了。他知道,左边和右边都不能出击,只要一出现就进入了耶稣的射击范围。左右都被封死了,他现在只剩下了上下两个选择,钻地的话明显不现实,上树的话,也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选择,他相信在自己上树的瞬间,耶稣就能给自己致命的一击。他以大树的躯干为掩体,身体笔直的向前扑倒,就像是军人训练时候所用的原地扑倒一样,他的双手着地,然后用力一撑,一个极其敏捷又非常标准的鲤鱼打挺后,身体腾空而起。黑人在空中,手上的枪却精准无比的朝着身后连开两枪,这更加凸显出来了黑同样也是一个顶级的杀手。这两枪子弹飞向大树的左边,另外子弹飞向大树的右边,这样的话,就能够稍微阻挡耶稣失去目标后追赶的步伐。两人的动作几乎在同一瞬间完成,快的让人应接不暇。就这样,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对调了,一个在前面逃,一个在后面追。两人以能够看到的地形为掩体,在躲闪对方的攻击时也在不断的试图将对方给击倒。也就在这个时候,黑终于对他的这个前辈耶稣刮目相看了,无论是速度、意识还是枪法都异样的惊人,能够登上那个榜单的人果然全都是怪物。数百米的高山在两人的追击激战中转瞬即至,他们从半山腰跑到了山脚下可能还没用到五分钟的时间。当平地的地面出现在眼前时,他们知道,决定胜负,也是决定生死的时刻到了。两个人同时加速,黑的面部朝前,甚至都来不及转身,一把黑色的手枪从胁下穿了出去,他的右手竟然能够呈一百八十度的旋转,他瞄准的,是耶稣的脑袋。而他的左手也没有闲着,一颗黑色的圆粒状物体被他向后面抛了出去,物体轻响,上面的银片弹开,从那些圆形小洞里喷射出无声无味的透明烟雾。耶稣的身体像是失去了物理惯性似的,处于急跑状态的时候突然间静止了下来。就像是一个急转旋转的陀螺突然间定身在桌面上一样的诡异。他站在哪儿,直直地抬起了手里的金色手枪,迅速的开了三枪,三发子弹,每子弹都打向黑飞在空中的身体。经过瞬间的停顿后,像是被人在里面装了炸弹似的,黑的脑袋突然爆裂开来。他以自己最喜欢的方式,死在了耶稣的枪口之下,而耶稣也没能躲过黑的那一枪,胸口出现一个血洞。耶稣笑着看着被自己爆头了的黑,笑了笑踉跄着走到了一处隐蔽的地点。等到楚凌风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他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对着医生问道:“医生,麻烦问一下,情况怎么样?”“手部、脸部、胸部特别是背部皮肤大面积杀伤,有些地方的皮肤组织已经脱落。”大夫恭敬的对楚凌风说道。“还有没有其它的问题?”楚凌风继续问道。医生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军人,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重要部位不受伤害。因为疼痛导致他现在还昏迷不醒。”“对了,还有一个外国人呢?你们现场有没有看到?”楚凌风突然想起了耶稣,急忙对着医生问道。“楚先生,没有。”医生如实的说道。“好的,麻烦您帮我照顾好他,我出去一趟,手术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楚凌风面色阴沉的说道。“好的,楚先生,能帮上您的忙是我的荣幸。”医生郑重的点头说道。很快,楚凌风再一次返回了山脚下,他能够感觉到,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很激烈的战斗。果然,他在山脚下找到了躺在地上的耶稣还有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的黑。一直紧闭着眼睛的耶稣突然间睁开眼睛,咧开大嘴对着楚凌风笑着说道:“你们亲近神,神就必亲近你们。我原本以为上帝已经遗弃我了呢,老大你来了我就放心了。”耶稣和黑一场恶战,黑战死,耶稣胸口中枪,也吸进了那个圆盘里喷射出来的毒气。原本黑的打算是先把耶稣给毒倒,即便那返身一枪落空,也可以在他的动作延缓后继续攻击,只是他低估了耶稣的战斗力,他的反击过于凶猛。竟然能够一枪爆头。耶稣中枪后,他担心黑会有帮手赶来,立即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只是刚刚包扎完,还没来得及把衣服的钮扣给扣上就毒性发作,一头栽倒在地上。当楚凌风简单的处理过耶稣的伤势后,他才穿着着消毒衣再次走进病房,推着黎迪辉走进了手术室。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这是为了防止衣服的布料和烧烂的腐肉长在一起,最后撕扯的时候疼痛。而且布料中有毒,有可能会导致肌肉发炎。楚凌风这才真切看到黎迪辉的烧伤情况,左脸颊下巴处的位置上有一大块黑斑,像是烧焦了一般。前胸也有大片大片的烧伤痕迹,有很多地方血肉模糊,还在往外面渗出绿颜色的毒汁,这是血水中和了消毒药水所变成的颜色。据说后背的烧伤面积更大,护士们在搬动他的时候在让他正面朝上还是让他背面朝上这个问题上讨论了许久,最终达成了一致,前胸比后背更加重要。所以,她们让她五体朝天的躺在了手术台上。手臂上、手背上、手掌、大腿上、膝盖上,全身除了军用皮靴保护较好的脚板外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完好的地方。“从脸上开始,把烧坏的死皮清除掉。”楚凌风轻声对两个医生说道。两个负责打下手的医生得到了医院无条件配合的命令后,心情无比的澎湃,自然是以楚凌风马首是瞻。他们都是疗养院的外科医生,用起手术刀来非常的麻利。,等到小护士帮黎迪辉的脸消毒后,他们便轻轻的划开了烧伤部位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