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在院中站定。
“真正属于一流的剑法,要境与意合,是阐道之剑。你即已入一流,应该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剑道意境了。”
“是的,师父,我的剑道是……”
“住嘴,记住,意为表象,境为内核,道通内外。意是展示出来,用的,无所谓。但是你的境,你的道,那是属于你的最高机密。和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我,包括你媳妇。”
王庆虚心受教,不过心底有些不以为意。他的心太大,境也太大,说出去也和没说一样。
“我的剑意很普通,就是速,你也领悟了。那么,来接我一剑,感受一下。”
说罢,挥剑向王庆刺去。
雷。
那已经不是剑了,仿若一道天罚之雷,直劈王庆。
王庆的内心,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栗。仿佛瞬间,被这个世界所厌恶,一股伟岸之力要把他强行抹除。
再回过神的时候,剑尖已经稳稳的停在自己眉心。
刚才的一切仿若幻觉。
“怎么样,我的境你感受到了么?”
“天罚?好可怕的感觉。”
“差不多吧,具体的就不能告诉你了。记住,招式是死的,怎么发挥意境,我也只能给你个方向。以后的路,你就要自己走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现在能教你的,也只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两人在院中,时而交谈,时而动手比划两下。
眨眼间,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好了,能教的,我都教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咱们昆仑遗留下来很多远古的传承,那些只有到了一流程度才能接触,所以之前也就没告诉你们。好好存门贡吧,有空去你掌门师伯那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这些传承有些特殊,我的没法教给你。”
王庆眼前一亮,想要追问。
“说不清楚,你回头学了就知道。好了,中午留你吃个饭,吃完赶紧滚。练武这么快,看见你就烦。”
中午,师娘和温莎儿合力搞了一桌丰盛至极的午餐。
四人在桌上,绝口不提武功的事,天南海北的聊着闲话,其乐融融。
只是聊得有些热烈,饭就吃的时间有点长。
中午两点,没注意系统提示的王庆,被准时传送到了竞技场。
屁股下面突然悬空,王庆身躯一颤,幸亏炼体有成,肌肉及时发力,挺腰站了起来。
被直播啊,被数万人现场看着,这要刚出场就摔个屁股蹲,着实没脸见人了。
可惜,王庆光顾着站起来了,却忘了自己刚才夹着一只大虾,正往嘴裏送呢。
一用力,一咬牙。咔嚓,连虾,带筷子,一口全咬了。
牙倒没事,炼体有成就是这么任性。但是,形象啊。
呸呸,吐出嘴裏的碎屑。王庆故作镇定,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油腻。
对手已经看傻了。
尼玛,这么重要的比赛。谁不是提前就做好万全准备,把状态调节到最佳。这位大爷干嘛?吃着饭就过来了,太不重视比赛了吧。
“昆仑王庆,是吧?年轻人,要尊重比赛,尊重你的对手。看你是个道士,修道先修德。”
王庆一脸愕然,能叫上自己的名字,不惊奇。自己大小也算个名人,第二场比赛淘汰了一半进败者组,在二百五十人中认出自己很正常。
只是这位大叔的语气,怎么这么怪。
对手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一袭书生袍,黑发蓄胡。一身浓浓的书卷气。
王庆对此人没有印象。
“大叔,如何称呼?”
“大宋从五品,秘书少监,东方白。年轻人,你在我大宋可闹出不少事端啊。”
王庆眼一眯,东方?是巧合么。
“呵呵,当官的啊,好怕怕啊。您身娇体贵的,和我们这帮武林粗汉搅合什么。复姓东方?怕不是姓方吧。”
东方白脸色一凝。
“我本来就姓东方,有问题么?”